道。
“老臣遵旨。”
退朝时,扶苏快步追上赢子夜,温润如玉的面容带着忧虑。
“六弟,祭天大典非同小可,若有需要为兄协助之处”
赢子夜驻足,淡淡道。
“长兄多虑了。”
他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
“既然父皇信任,我自当全力以赴。”
十八公子府内。
檀香袅袅。
胡亥赤着脚踩在雪白的狐裘毯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
令牌上“侠魁”二字早已斑驳,边缘还沾着几丝暗红。
“老师,你说六哥会喜欢这份贺礼吗?”
他歪着头,天真无邪地眨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的血迹。
赵高从阴影中缓步走出,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公子此计甚妙,这侠魁令在农家失踪多年,如今突然现世”
“突然出现在六哥手里。”
胡亥咯咯笑起来,像得了糖的孩子般雀跃。
“那些农家莽夫会怎么想呢?”
他突然凑近赵高,声音陡然转冷。
“会以为是六哥杀了他们的侠魁吧?”
窗外一阵秋风卷入,烛火剧烈摇晃。
六剑奴中的转魄悄然现身,单膝跪地。
“公子,密报称神农堂朱家已暗中转移盖聂和逍遥子。”
胡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呀,这下更有趣了。”
他蹦跳着来到案几前,取出一方锦盒,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放入。
“要包得漂亮些,毕竟是送给六哥的新婚贺礼呢。”
赵高阴恻恻地补充:
“农家十万弟子,如今四分五裂。”
“烈山堂田言、蚩尤堂田虎,还有那个田蜜。”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任谁拿到这令牌,都只会让农家更乱。”
“乱才好呀。”
胡亥哼着小曲,用丝带仔细系好锦盒。
“六哥不是最喜欢收拾烂摊子吗?”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灭魂吩咐。
“去告诉田蜜,就说她的老情人胜七要回来了。”
赵高微微躬身。
“公子高明,胜七若与吴旷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