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羽解下腰间玉佩扔给他,“带上这个,就说项氏愿与王室共襄盛举。”
龙且愕然抬头,却见少主重瞳中燃烧着骇人的火焰!
英布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斧刃:“我带雷豹营走小道,听说会稽城南有片乱葬岗。”
斧面突然映出他扭曲的笑容,“最适合清理门户!”
项羽抓起酒坛仰头痛饮,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流进铠甲。
酒坛砸碎在范增脚边时,他转身按住英布的肩膀,力道大得能让常人骨骼碎裂:“记住——”
血腥气随着吐息喷在英布脸上。
“我要亲眼看到昌平君的‘后人’。”
“自然。”
英布抚胸行礼,独眼却瞟向帐外漆黑的夜色,“会稽城最近盗匪横行,死个把贵族没有大碍。”
他故意这么说,铠甲上的豹纹在火光中如活物般蠕动。
当夜,两匹快马悄然离开大营。
龙且的白袍在月光下如鬼魅飘忽,英布的雷豹纹铠甲则完全融入黑暗。
项羽独立在辕门前,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手中虎头刀不知何时已出鞘三寸。
范增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少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我知道。”
项羽突然打断,刀锋映出他冷硬如铁的面容,重瞳中似有岩浆翻滚。
“先活下来的才是英雄。”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仿佛亡魂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