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者,以此为鉴!!!”
狂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黑瞳扫过远处狼烟四起的疆域。
赵弋苍的铁甲铿然跪地:“主上,探子报百越主力聚集在蛇谷”
“让他们聚。”
赢子夜冷笑。
“传令火弩营,子时前烧光蛇谷百里草木。”
他忽然望向南疆深处。
“他们不是喜欢玩蛊?”
少司命指尖青叶骤然枯萎,听见夫君声音如万载寒冰!
“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焚天煮海!!”
半个时辰后。
帅帐内,青铜灯盏将人影拉得扭曲晃动。
赢子夜手中的木棍重重点在沙盘三座边城上,木屑簌簌落在象征秦军的黑色小旗间。
“即日起,弃守镡城、零陵、临沅。”
声音冷得像淬火的铁。
帐内死寂一瞬,随即炸开锅!
赵佗第一个拍案而起:“公子!零陵乃粮道咽喉,岂能”
“所以天泽第一个打这里。”
木棍突然刺穿零陵城的模型。
“三日折损八千精锐,就为守个喂不饱大军的咽喉?”
赢子夜抬眸,黑瞳扫过众将。
“谁再去填这个无底洞,本公子准他带全家老小一同殉城!”
屠雎须发皆张:“可这些都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
“命?”
赢子夜突然冷笑,袖中甩出染血的军报。
“这七日折损三万六千条命,就因你们非要守这些破城!!!”
军报砸在沙盘上,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阵亡名录。
蒙毅突然单膝跪地:“公子明鉴!但骤然弃城,恐动摇军心”
木棍猛地劈裂沙盘!
碎石飞溅中,赢子夜的声音如寒刃出鞘。
“百越毒蛊能让人畜化为行尸,你们是要等全军变成蛊傀再撤?”
他忽然揪住赵佗衣领指向帐外。
“闻到了吗?风里都是腐臭味,明显是天泽在用尸体养新蛊!!!”
诸将脸色煞白。
他们当然闻到了,那些战死同袍的尸体正在莫名膨胀,昨夜甚至有哨兵被爬起的“尸体”咬断了喉咙。
“本公子不是来商量的。”
赢子夜甩开赵佗,玄色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