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受庇护。”
最终,超过三分之二的流民选择了留下。
他们上交了武器,在“孢子林”居民的引导下,学习如何照料真菌,如何在不破坏生态的前提下获取资源。
聚集地的人口几乎瞬间翻倍,虽然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至少,他们用一种近乎“奉献”自身净土纯粹性的方式,避免了即刻的毁灭,并试图在绝望中构建一个基于共生的、脆弱的乌托邦。
......
而在北部一片被浓稠、污浊水域环绕的半岛上,“深潜者”聚集地面临着不同的困境。
他们擅长水下作业,依靠捕捞变异鱼类和挖掘水下废墟资源为生。
但他们面对的,并非散兵游勇的流民,而是来自水域深处、一个名为“深渊之子”的恐怖势力的威胁。
“深渊之子”的斥候——
那些半人半鱼、手持珊瑚骨矛的怪物,已经多次袭扰他们的捕鱼队,并给出了最后通牒:臣服,或毁灭。
首领“老鱼叉”库顿,看着港口外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庞大而扭曲的阴影,那是一座由沉船、骸骨和发光苔藓构筑的移动堡垒。
属于“深渊之子”的一位“潮汐主祭”。他知道,以“深潜者”的实力,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在聚集地所有成员的沉默注视下,库顿做出了痛苦的决定。
他独自驾着一艘小船,驶向那移动堡垒。
他带去的不是武器,而是聚集地多年来积累的大部分财富——珍稀的水下金属、硕大的珍珠、以及记载着附近水域资源点和危险区域的海图。
在潮湿、腥臭、布满诡异浮雕的堡垒大厅中,库顿向那端坐在鲸骨王座上、笼罩在阴影中的“潮汐主祭”低下了头。
“强大的潮汐主祭,‘深潜者’聚集地,愿奉您为主,献上我们的忠诚与贡品。
我们愿为您的势力勘探水域,搜集资源,只求一片可供栖息的水域,以及在灾难中的庇护。”
投靠,意味着失去自主,意味着未来可能需要为虎作伥,意味着尊严的丧失。
但库顿明白,这是唯一能让这八百多人活下去的方式。用自由和尊严,换取在更强大存在羽翼下苟延残喘的机会。这是废土中,弱小者最无奈,也最现实的生存策略之一。
......
还有一些聚集地,甚至没有固定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