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斌习惯性的托扶下金丝边框眼镜,继续道:
“不过,这两个老东西,心思倒是不少。
他们在井道里故意大声密谋,显然不仅仅是说给特派员的,更是说给咱们听的。
就是想用特派员当诱饵,激怒可能藏在暗处的[假面]现身,好将你和羊皮卷一网打尽,送回给他们的主子邀功领赏呢。”
面具下再次传来淡淡的笑声,旋转的勾玉似乎更明亮了几分,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马斌:
“有趣,这么说,这两个老东西,就是你煞费苦心,想要钓上来的‘大鱼’了?”
马斌摇摇头又点点头,笑道:
“也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不过不是这两个老家伙,他俩还不够格,而是指使他们来做事的主子。”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也更愉悦了,
“只要这两个老家伙今天在这里,成功杀了特派员,取走羊皮卷,完成他们的‘任务’
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背后的主子,就会自己把自己‘打包’好,成为[命运]回赠给我们的大礼啊。”
相比于打打杀杀,马斌更喜欢阴谋诡计。
他向来不屑于以蛮力压人,反倒痴迷于布设草蛇灰线,让猎物在不知不觉间,一步步地皈依[命运],直至成为最虔诚的信徒。
没办法,眯眯眼大都很阴险,尤其是喜欢戴金丝边框的。
马斌的目光窥向远处,看着涕泪横流的特派员,面无波澜道:
“其实,最开始,我盯上的只有特派员,可我属实也没料到他会如此争气,引来了更有分量的大鱼。
这属于是真正的意外之喜了,赞美命运!”
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马斌绝不可能炸死特派员,相反,他还会给特派员示警。
他宁愿炸死冯矩,可能会引来顶头上司的不喜,也绝不会炸死特派员的。
唯有让特派员死在“特定之人”手中,这份礼物才能具备价值。
事实上,马斌的顾虑纯属多虑了,他就算真的炸死了冯矩,冯睦也绝不会怪他的。
冯睦自然知晓马斌跟自己解释这么多的用意,面具下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
马斌能感受到冯睦的情绪稳定,遂继续道:
“当然,我也设想过,万一特派员能活下来,甚至反杀了那两个老家伙,那也无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