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破空声响起,针尖泛着阴森冷芒,精准锁向左白周身要害穴位。
左白的电子瞳孔疯狂闪烁,虹膜深处复杂的几何光圈高速变焦,视野中高亮标记出数十条被攻击的轨迹线。
线?
红色的线!
守夜人中的确有一部分,修炼葵花道典,速度奇快,武功招式阴柔诡谲,尤其擅长“针线活”。
这一点左白也是知道的,但他的资料库记载里,守夜人的针线应该都是透明的,肉眼难辨,更令人防不胜防。
这种故意将丝线染成红色的倒是记录过。
左白一方面觉得奇怪,一方面又觉得只这红线似曾相识。
他尚来不及思索,空气中便再度传来不容置疑的警告声。
“抗拒执法?罪加一等,你确定要反抗吗?”
左白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机油和怒火,一向讲科学,讲逻辑的左白,此刻都被对方荒谬的指控搅乱了思维。
他咬紧牙关,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我有罪,我便有罪?连反抗都不许?”
冯雨槐望着左白那副咬牙切齿却又无言以对的模样,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往日在下水道里积攒的憋闷,此刻尽数消散,只余下酣畅淋漓的痛快。
痛快呐~
大女主不可一日无权,权力才是最好的家人啊!
于是,冯雨槐的步法愈发快如鬼魅,银针更多如暴雨倾泄。
她化身黑色的风暴,风暴边缘染着一圈红边,围绕着左白疯狂进攻,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义正言辞的审判:
“我怀疑你有罪!现在要逮捕你!”
一记毒辣的掌风擦过左白肋部,三根泛着红芒的银针扎入皮肉缠住骨头。
“但你若敢还手拒捕,可就是死罪无疑。”
她身形鬼魅般出现在左白侧后方,指间银针直刺其后脑勺。
“还手前,你可千万想清楚怎么死了啊!”
冯雨槐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愉悦。
左白:“.”
哪里来的疯子,你搞搞清楚,你不过是个守夜人,又不是[命运]。
你嘴里飙出来的台词,这一句句,咋感觉你比[命运]都霸道哩?
其实吧。
守夜人有没有这么霸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