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内你还无法脱离鱼缸,身体的休养和下一个手术,都需要时间。
所以,等回到二监,你要多多倚重冯睦,并且倚重他建立的内察部,你今天也看见来,内察部的这两人看你时眼睛里有光,那种忠诚是演不出来的。
冯睦就更不用说了,他本就是你最忠实的心腹,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妈也替你一遍遍考验过他了。”
李涵虞停顿一下,总结道:
“他对你的忠诚毋庸置疑,简直就像磐石一样,从未动摇过一丝一毫。
回到二监后,你可以将权力一步步都放给他,让他替代你暂时无能行动的四肢,成为你的手脚。”
一提到“冯睦”两个字,钱欢的脸色就微妙地变了。
这段时间,他被同一个梦境反反复复的纠缠不休。
梦里的场景清晰得如同亲历,醒来后,残留的触感与声响还未散尽。
搞得他现在一想到冯睦,心底便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既想亲近又带着隐隐畏惧的怪异情绪。
李涵虞敏锐地捕捉到儿子脸色的异样,狐疑地眯起眼睛:
“怎么?你信不过冯睦?”
钱欢摇摇头,终究没把那离奇的梦境说出口,而是回答道:
“倒不是不相信,只是..妈,你从小不就教导我吗?
人心隔肚皮,权力场上,不能对任何人付予绝对的信任,要时时刻刻保有提防和怀疑,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冯睦他权力太大,会不会”
李涵虞听着儿子的顾虑,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无奈,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欢儿,妈之前教你的道理没有错,但咱们家今时不同往日,你就算回到二监,也是泡在鱼缸里,妈也不可能替你去二监坐镇。
眼下,咱们能绝对信任的只有冯睦了,那么这段时间,你必须像信任自己的手脚一样信任冯睦。
你的安危就在系在冯睦身上,你越无条件信任他,他才能越用命保护你,你才越安全啊。”
李涵虞看着儿子脸上的犹疑,知道必须把话说透:
“欢儿,你听清楚——回去之后,你只需做那‘名片’上的监狱长,当作幕后的监狱长,而让冯睦去做二监实际上的监狱长。
冯睦是值得信任的,也可以驾驭。
关键他资历浅薄,在外没有根基,你就算把整个二监都交给他,他也依旧是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