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缕孤魂,与天地万物失了联系,飘飘荡荡地在混沌未分中游荡,飘荡了不知多久,便好像突然撞在一面‘镜子’上——于先生,你可有过穿过镜面的经历?”
于生:“我上哪有这经历去?”
“好吧,想来也很难有,”元昊叹了口气,“反正那感觉很奇妙,就像自己一下子跌进了世界的‘背面’,我当时只有一个‘视角’,什么也做不得,只能看着眼前的混沌倒转,紧接着许多事物便从那‘镜面’的另一侧生长出来,有的像毁弃的城市,有的像高山,有的像成群结队在海面上冻结的大船
“我便从那些虚虚实实的幻象中穿过,漫无目的地游荡,我甚至‘感觉’自己在那混沌中游荡了千百年,以至于神魂衰微,元神虚弱到都忘记了自己何来何往
“但突然间,我被一个‘人’拦住了。”
于生听到这一惊:“啥玩意!?一个人?”
“我不确定,那时候我只剩下一缕心智,连自己曾经是不是人都记不清楚,只记得有什么东西拦在前面,仅存的‘认知’告诉我,那是个叫‘人’的东西,”元昊一脸严肃地说道,“那‘人’手中拿着一面旗,一面很大的,破破烂烂的旗子。
“我还记得当时‘ta’跟我说了些什么,但我听不清也听不懂,然后ta便从那旗子上撕下一块布来,那一瞬,我觉得那块布几乎遮天蔽日,瞬间便遮住了周围无数的幻象,再然后,那个‘人’抬手一挥,便把我层层包裹在那块从旗子上撕下来的布片里,而也是在接触到那布片的一瞬,我听懂了那‘人’与我说的、仅有的几句话:
“ta说ta的名字叫孔达曼,是个使者,ta还说,那面旗子叫——‘噩兆旌旗’。”
于生瞬间轻轻吸了口气:“噩兆旌旗噩兆游星的那个‘噩兆’?!”
“对,就是这一词。”元昊真人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之后有没有找噩兆游星问问”
“问了,却没收获,”元昊一声叹息,“那噩兆游星嘴硬得紧,一口咬定它既不知道‘旌旗’的事情,也不知道‘孔达曼’是何许人物——我甚至把它整个浸入地脉里泡了七天七夜,它也还是不肯开口。”
于生:“”
他稍微联想了一下对噩兆游星而言这太虚灵枢的地脉是什么玩意儿,顿时干咳两声:“那什么,那它可能是真不知道。”
“嗯,事后想想,我也这么认为,”元昊真人微微颔首,“所以这件事的线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