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热度,她很快睡着了。
粘液发出脆弹的声音,夏溯睁眼开,棕绿色的鳞片覆盖了她的视野。
君王站在床边,俯身仔细端详夏溯的脸。夏溯想要拔出触手,背部肌肉如同凝固了一样将触手困在体内。
不仅是背部肌肉,全身的肉和血管全部凝固,没有任何可动性,她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君王把脸越凑越近。
君王的眼睛凑到了夏溯眼前,三颗眼睛对视,他的独眼眨了眨。
君王递给夏溯的手环勒在手腕处,倒刺在肉里搅动,血液顺着手环的金色边缘溢出。好在夏溯早有准备。
臂刃破出夏溯小臂上的皮肤,将手环切成两半。就当夏溯准备拔出触手时,她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
君王抬起手,把手掌送到夏溯脸前,再用指尖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错了。这只手环仅仅是一只手环。”
他的另一只手向下摸索,捡起手环。刚刚手环明明已经被臂刃砍碎,现在却看起来完好无损。
夏溯发现手环上粘着几滴粘液,看来是被粘液复原了。君王将手环重新套回右手,原本伸在夏溯脸前的手掌忽然摁在她胳膊上。
夏溯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她这才发觉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缚怨外君王也曾拿带有伤口的手心碰她,那时留在她手背上的唾液就是她动弹不得的原因。
唾液渗入夏溯体内,分散开堵住血管,束缚肌肉,导致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眼珠。
房门传来声响。安咎拔剑插入门缝,试图将门劈开。粘液粘住了剑,君王早就料到安咎会来。
安咎见剑被卡住,只能用身体撞击房门。他一下下用肩膀撞向房门,肩膀处的骨头一点点碎裂,他没有停下。
安咎试图呼唤夏溯,但呼喊声被粘液阻断,夏溯什么也听不到。粘液死死抵住房门,不让安咎将门撞开。
粘液将夏溯抬起,把她侧转九十度,让她的后背对着君王。触手在脊背里扭动,四周的肌肉和血管变得僵硬无比,触手无法将其扒开。
一根触手刺入肌肉,血液裹住脊柱,痛觉顺着神经抵达大脑,夏溯知道是它在挣扎。
触手最终还是没有撕开肌肉逃出夏溯的身体,它不舍得。如果它硬是用触手摧毁脊柱和背部肌肉,夏溯可能会死。
君王指尖的符文再次开始波动。粘液渗入夏溯的身体,在不破坏背部肌肉的情况下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