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身上不停地抽搐着,双手双脚都被大钉钉在木桩上。鲜血顺着暗黑色的木桩流淌着。木桩下面接了个木盆,里面已经灌满了鲜血。
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站在附近。
这是一个筑基境的头目,前些年被安排到洛邑一个用作掩护的商铺里,承担着行动队旗长的职务。
但恰恰就在这期间,他竟然胆敢在外面包养女人、有了孩子,还被一个神秘人所胁迫,数次将回味楼的一些情报传递出去。
宽敞密室内,搁放两张桌子,有假、有类都阴沉着脸坐着。事情发生在洛邑,暌舸也被请到了现场。
有信死死盯住这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汉子,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连隐藏在宋国深山当中的营地位置,这等绝密都敢往外传,当真是该活剥了皮。
两张桌上,有下属修士负责提笔记录,有信身边坐着一个专门职掌刑罚的老头子,看起来耳聋眼花,境界不高,但是架不住这家伙手段花样多,这么多年就没有几个能扛过去的家伙。
另外一张桌子,坐着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褒五。
早年的褒五,是个从小和姬扈一起长大的宦者。伺候着姬扈一起学艺、一起念书,后来和服四几个人一起成为姬扈最得力的属下,也是绝对的心腹。
当年姬扈察觉出情况不对,为留后手,就派褒五出去寻找隐秘场所训练死士。
最初的三百孩童都是褒五跑遍各诸侯国,在奴隶市场、义庄或是街头孤儿中寻得的,每个少年的资质都算不错。
他在宋国建立一个营地,和几个老人对这些孩子们悉心调教,眼看着一个个长大成人,每个人在他心目中都有一定的分量。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有孩子因为受不得训练辛苦,偷偷逃跑的事情,他都表面施以严惩,背地里放过孩子一命。
他也不是没想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任务的残酷,会发生有人背叛的事情,他也想好了怎么处理。
但是今天,真的看到了一个当年的少年背叛了大家,他还是有一点点茫然。
在有信看来,这个汉子是一个性格开朗、风趣幽默的人,训练也算刻苦,成就不高不低,本不该被挂这么在木柱上挑断手筋脚筋的。
汉子的身上已经被滚烫的铁烙印的没有一处好的皮肤,惨不忍睹,触目惊心,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一种焦臭的气味。
有信沉声问道:“振裹,还是不说吗?只要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