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特毫无办法。
他当即转头,对着身后的仙吏问道:“天炉殿、仙俸殿这些年可有违背仙律?”
一般而言,各大仙殿都不会无故违律,最起码在明面上做事都很干净,但是这般多年下来,总会有一二错漏。
仙律殿两大仙宝,一为捆仙绳,二为周天镜,还拥有最庞大的仙吏殿使,可以巡查诸天,总会寻到一二违律之事,但有的不过是小事,仙律殿也就引而不发,只是压了下来,准备留在关键时刻使用。
如今这时候,就是关键时候。
但那天律殿的左律使却露出了为难之色:“回禀殿主,上任殿主擢升之时,已经将上一代违律尽数毁去,如今违律都是这些年新收集的。”
“东华殿主所言这二事,在周天镜中已经有所显示,下使也探查过,但都无违规之处。”
“天炉殿锻造天纛殿的仙材因天星殿临时需修补天星寰宇镜而被征收,至于仙俸殿的太素云芽,被仙法殿殿主以仙功支取,以上二事,皆登记在册,有证可查,不算违规。”
周天镜是可以直接无视各大仙殿,窥探殿中仙册,以查诸事的。
既然能登记在册,就说明手续无亏,虽然对顾远不公,但两殿也无错漏,都是按规矩办事。
这世间事,最好的就是按规矩办事,但最麻烦的也是按规矩办事。
循规蹈矩,就难以插手。
顾远闻言,心中亦是感慨。
他是一个不惧斗争之人,只是若像天宫这般,拘泥于规矩之中,反而有些麻烦。
不过也没办法。
天宫和人间不同,哪个仙人不是嫡系?哪个没有跟脚?哪个不是人间绝顶?想要随心所欲做事,哪有这般容易?
“此二事我就不信有这般巧合!”
宁虚白则是眉头一皱。
他飞升已经数十年,深深知晓,天宫权柄相轧之事,古来有之。
毕竟每一尊仙职,每一品的俸禄,都是一笔极大的仙粮。
而任人唯亲四字,几乎刻在各脉的骨子里。
虽然大的争斗甚少,可暗戳戳的小动作,从来不少。
只是,顾远毕竟是玄黄源地的飞升者,地位尊崇,远超仙海之地的碧游仙,由他来坐这四品斗枢殿殿主之位,再合适不过了,就像他当年执掌天律殿一般,并未遭受太多刁难。
就算有权柄相轧,也不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