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出钤“北岭信任章”,代表安全护卫制度开始运行。
几个落日后,岭南商盟的第三批船队已被批准动员。新的目标是西方洋道——那里盛产茶树种苗与医药原草,是中原市场无法替代的资源。苏锦瑟与叶长歌灯下再会,讨论航海图与备用银票:“这次我们要直入西海,拓接西南诸岛,再向东海岸探险。”
这一晚,北岭与南洋的风交汇在港口,她们的会议桌上已摆满新的航海图,更多的港口、岛屿与村寨被纳入商盟版图。
在暮色中,船队与村寨之间的灯火相呼应,山海之间,新的航程才刚刚开始。
几日之后,新一批船队整装待发,港口人流涌动,货物被有序搬运上船。红木、香料、珍珠、织品、瓷器,乃至岭南自产的高质量纸张和手工铁器,都被分类打包,贴上岭南商盟的火印,代表着这一联盟已经从区域性合作体发展成一个体系化运转的经济共同体。
苏锦瑟穿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长裙,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所及,港口秩序井然、旗帜迎风招展。她身边是一份岭南外贸协定草案,那是她亲手起草的,内容涵盖与中原、西海、南洋乃至东海未来可能建交地区的条款,甚至首次提出了“商路共享、利益共赢、边贸互免”的概念,预示着她并不满足于现有的商圈控制,而是志在打造一个真正覆盖东南亚海域的商会帝国。
她身后的叶长歌一身便装,眼神沉静。他不是来庆功,而是来送行的。
这一次,他不随船出行,而是选择留下。岭南腹地的事务越来越繁杂,从民兵训练到边寨治理,从粮草储备到内部商贾规制,都已到了必须设一位“坐镇者”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看清,若岭南要长治久安,必须建立一套自主的治理机制,一个能在没有他的情况之下,也能稳定运作的“岭南之道”。
“我走后,西航的安全就交给你和顾清霜了。”苏锦瑟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却不失锋锐。
叶长歌轻轻点头:“我不担心你,只提醒一句,西海航道虽通,但势力更复杂,别轻信初次交易的诸侯小商,更别太快表明利益图谋。让顾清霜提前两个月埋点情报,你不要嫌她多管。”
苏锦瑟微微一笑,道:“你呀,还是不放心我。你不知我如今比你还谨慎。”她说着,轻轻将一枚铁制徽章塞进他手里,“这是我铸的新盟徽,三环连扣,一代表商盟,一代表情报网,一代表民兵卫,合称‘岭南三策’。你拿着,哪怕我不在,也算是盟旗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