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对方死吧?交出九龙玉佩,你们都能活着下山,去过安生日子。”
燕三娘回头看向张玉,原本俊美至极的脸庞,煞白无比,额头上的汗珠与雨水齐下,气息紊乱。
她心中有再多牵扯,再不情愿,也不想让一个这样侠肝义胆的奇男子为此丧命。
燕三娘看着张玉道:“好!我答应你,交出九龙玉佩。”
乔勿庸冷哼一声:“只要交出九龙玉佩,老夫饶你们不死!”
“你发誓,以晋北乔家堡先祖的名义起誓,放他离开悬鼓山,不可再伤他分毫。”
燕三娘混迹江湖,见惯人心鬼蜮,原本不信誓言,尤其是乔勿庸口中说出的,但为让张玉多一丝活命希望,只能如此。
乔勿庸冷冷一笑,抬袖,拂拭雪白刀面上的雨水。
“如此年龄,能生抗老夫最强一刀而不死,属实惊才绝艳!”
“燕姑娘,明人不说暗话。”
“我可以发誓饶他一命,但要废他丹田。”
丹田,乃盛放内力的容器,为武夫根基所在。
丹田哪怕受损,都会导致内功境界跌落。
如果被废,那更是内功尽失,对于江湖中人算是生不如死。甚至因为毁坝淹田,内力倒灌,筋脉受损,而不能享常人之寿。
燕三娘咬牙切齿道:“绝不可以!乔勿庸,你不想为国丈府拿回九龙玉佩吗?”
“燕姑娘!”
乔勿庸此时胜券在握,有狸奴戏鼠之意,不介意与两人多说几句。
反正这是悬鼓山,山形险胜,下山的道路已经被岳晓天封锁,他两人逃不出去,外面人也进不来。
“你怎么不明白,老夫只是客卿。”
“九龙玉佩,若否寻回,那是国丈府之事。于老夫而言,不过一份赏赐,其实无关痛痒。”
“但是留下一个结了仇的武道天才,老夫会寝食难安。”
“五日、五个月,他不是老夫对手。”
“五年之后呢,老夫气血渐衰,他那时如日中天。”
乔勿庸像雨夜中的一只老枭,恶狠狠地笑道:“燕姑娘,你说,老夫能怎么办?只能趁小苗尚未长成参天大树前,先掘了他的根!”
燕三娘心中绝望,盗窃传国之宝九龙玉佩,威胁皇帝最宠爱的万贵妇,哪一桩都是灭九族的大罪。
若非锦衣卫不敢大张旗鼓,只道国丈府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