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如何?”
“好,华山派弟子勾结匪类,对抗朝廷,我自有话和你家岳掌门说。”
魏千星冷冷看了他一眼,策马扬鞭,继续往东边而去。
他心中盘算,身后是西安府城重地,早就布置罗网重兵,蓝袍人如今受到锦衣卫追缉,选择东出潼关的可能性最大,故而继续往华州追去。
年轻侠客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师父虽然在江湖上谦逊有礼,但江湖与朝廷泾渭分明,正道中人也是轻国法,重道义,绝不会因为官府一句话,就惩处门下弟子。
对方来者不善,自己若为他指路,害了人家性命,必要叫江湖同道耻笑,那才真正折损华山派清誉。
他见那那骑绝尘而去,又觉得此人内力颇为强横,有这身功夫,却甘心自折双翼沦为朝廷鹰犬,颇有些可惜。
就眼下正道武林舆论形势而言,勾结朝廷是第二令人不耻之事,仅次于暗通魔教。
况且,他的确没见过两个骑马男子过去。
“但是有一男一女,骑马飞奔而过”
月色幽幽,单骑飞驰。
且说魏千星经过飞隆客栈,东行五六里,终于看见较为清晰的马蹄印,下了官道,走过一段路,眼前出现条宽河,两匹有锦衣卫烙印的马正喘着粗气,在河边啃食青草。
“那贼子渡河了?”
他勒马走到河边,按住长刀,环顾四周,存了几分小心。
“嗖!”
破风之声,从脑后传来。
魏千星从马上腾空跃起,挥刀向后斩去,将几点冲着要害穴位来的金光弹开,却也惊出一声冷汗。
此人的暗器手法,虽然不及蓝袍人刁钻精准,但也足以威胁到他,稍不留神,就会吃了大亏。
“阁下就只会藏头露尾,暗箭伤人吗?”
在江湖上用暗器的,即使为名家,说出去也多少有些不光彩。
轻则说一句不是正道,重了,便是暗箭伤人,卑鄙无耻。
试想之,别人苦练内功外功几十年,却被武功远不如自己的人,用暗器偷袭,丢掉性命,任谁也觉得冤枉。
这个就和科举正途出身的,看不起刀笔吏起家的一样。
你没受过和我一样的苦,凭什么享一样的福。
即使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那也要斥之为邪魔外道。
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