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已是护法堂副堂主,在教中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若他因此怀恨在心,投靠杨莲亭,风雷堂凭空要多出一个对头。
“老夫再想想”
短短一年时间,童百熊须发尽皆苍白,他穿着领长宽锦袍,靠坐着太师椅,脸上透有倦色,但声音深沉厚重,豪情似乎不减多少。
齐鹧鸪暗自摇头,义父余威犹在,却是真的老了。
岁月无情,当年那个一刀斩杀朱雀堂长老的童百熊,是何等果决。
他心中隐隐有了决断,看了眼还在皱眉沉思的童百熊,缓缓说道。
“孩儿此去陕西,从见闻来看,云雨坛乃张玉一手建立,那些护香使、旗主,无不对其忠心耿耿。”
“义父若想彻底掌控云雨坛,还需派遣大批高手远赴关中,进行清洗。”
“不然即使用我们的人去管云雨坛,也只怕难以消除张玉的影响力。”童百熊闻言,又想片刻,长叹一声:“那就允了张玉,让苏七七继续当云雨坛香主,伱从风雷堂选两个得力之人,任命为副香主,送去天月山。”
齐鹧鸪笑道:“义父,您给张玉这个面子太大了,他非得感激涕零不可。”
童百熊摇头道:“如今教内有奸臣杨莲亭,教外有朝廷鹰犬锦衣卫,虎狼环伺啊,风雷堂实在不宜再多竖强敌了,老夫就与他方便一次。”
风雷堂眼下境况,实在不妙。
任盈盈退避洛阳,童百熊失去守望互助的盟友,杨莲亭在成德殿一手遮天,有事没事打压风雷堂。
他不惜与万重楼撕破脸,付出惨重代价,灭了忠孝堂,却未能如愿控制顺天府的江湖。
锦衣卫扶持六家小帮派,也不争夺地盘,四出游击,把童玉钟的钱袋子戳了个稀烂。
齐鹧鸪问道:“义父,听说三公子升了紫衫使者?”
童百熊皱眉道:“提那小畜生作甚?”
“我们在成德殿最后几名旧相识,都被杨莲亭清理了。”
童百熊怒道:“这个为虎作伥的畜生!老夫有时真恨不得恨不得宰了他。”
齐鹧鸪心中微微叹息,只得劝道:“三公子一时糊涂,总有一日,他会醒悟的。”
自从三公子正式投靠杨莲亭,风雷堂在黑木崖上的人马,被一一揪出来,杨莲亭找了各种理由,或杀或逐,将风雷堂彻底变成了瞎子。
童百熊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