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乐,也不乏借此风水汇聚之所,避人耳目,勾连八方,开展秘密活动。
张玉才走到二楼东侧那间绣房前,便闻见一股淡淡的茶香。
“看来约我见面的那位已经先到了。”
房门推开,沈魁看见来人,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忙将他迎了进去。
“向左使好耳力,他说张公子你来了,奴家还不信的。”
桌前坐在那人四十岁左右,穿着身玄色锦袍,留着络腮胡子,单眼皮的双目深沉内敛,粗犷中内含秀气。
他抬眼看向走进来的年轻男子。
步法矫健,气度沉稳,双目神韵内敛,显然修炼了极为高明的内功,腰间佩着一刀一剑,若不是为了装点门面,那就是刀剑同修。
天下年轻一辈中,能有这份造诣的,也就见过两人,一位在西域,一位在武当山。
向问天从来不服岁月,此时也不禁慨叹,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他这一代人,终究要雨打风吹去。
张玉在黑木崖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拱手道:“参见向左使。”
向问天笑道:“张兄弟,快请入座,现在神教中那些好朋友,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你能来赴约,实属难得,就冲这一点,向某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张玉在对面坐下,笑道:“向左使是教中前辈,在下是后进的晚辈,都是为日月神教效力,承蒙相邀,乃是我的荣幸。”
沈魁给两人泡好茶后,便很分寸地退到了外间,抚琴奏乐。
向问天是任家铁杆追随者,杨莲亭最想除掉的人。
只要那轮太阳,还在黑木崖上照常升起,山脚下的魑魅就翻不了天,只能躲在背阴处蛰伏。
但东方不败是人,不是神,迟早有一天会日暮西山。
张玉拒绝了任盈盈的邀请,但并不意味着,就要斩断与任家的联系。
再说,相比有些像小旋风柴进的任大小姐行事激进,向问天更像一个智者,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他一直盯着最核心的矛盾。
那就是在日月神教,他向问天,还有任盈盈,两人的威望加起来,也远远比不上东方不败,能与之相抗衡的,只有已经消失逾十年的任我行教主。
寻找任我行,从来都是向问天第一要务。
向问天笑道:“向某是个直肠子,今日相邀,除了结识教中年轻一辈的豪杰,还有一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