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已在漫长的战斗中被彻底磨灭,他将自己化作了一把武器。因此,现在也只能用对待武器的方式来对待他了。”
群鸦不约而同地齐齐回过头去,却没人将手放在武器上,仿佛他们毫无警惕性。
塞拉尔是唯一一个本能地握住格斗刀的,直到他看见来人。
“教、教官?”
“你好,塞拉尔。”第八军团的教官对他微笑一下。“自马库拉格之耀号上一别以来,已经整整三十五年了.还有诸位,我们已经整整一万年没见了。”
“今天是怎么了?”泰恩轻声细语地说。“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教官笑着指向他们身后,说道:“是阿拉斯托尔罗夏吹来的风。”
群鸦又转头。
“罗夏!”有人极热情地喊他。“居然是你!”
失去了舌头的鸦卫罕见地笑了笑,他点点头,以朴实的礼仪一一和他久别重逢的兄弟们握手、拥抱。
他们所用的这些问候方式与如今流行的各类手势与不同的战士礼截然不同,每一个都非常简单,甚至和凡人们所用的并无差别,其内的情谊却无比深厚。
看着这一幕,塞拉尔心中五味杂陈。
教官走到他身边,稍微等待了一会,方才开口询问:“你的兄弟们呢?”
“他们.”
药剂师停顿了一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描述他们的状态。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找到了办法。
他低下头,直视那双眼睛,凝视着其中自己的倒影,缓缓说道:“他们现在应该没事,但此前疯过一阵。”
“黑色烙印?”
“是的。”
教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是那东西把你们带到了这里。”
塞拉尔沉默着点了点头,本不想再说什么,却还是没忍住。
他怀揣着一点他绝不应该有的希望,轻声问道:“矿工们呢.?”
“死了。”
“一个都没有?”
“是的。”
药剂师抬起手,想要揉揉抽痛的太阳穴,却因那无法收回的闪电爪而生出了莫大的怒火。他抬手,瞪视它们。他从前很宝贝它们,每日都精心维护两次,甚至不让机仆触碰,现在却恨不得把它们拆了。他是如此的愤怒,如此的痛苦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以至于他甚至没注意到老渡鸦们已经不再讲话了,而是沉默地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