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彼此粘连着回到了一起,重新形成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鸦卫形象。
索伦低吼着扬起手臂,以完全疯狂的姿态冲向了它.
他只剩下最后一点神智还在主导这具百战之躯,在彻底被黑色烙印所掌控以前,他以无法理解的意志力给自己的身体下达了一个命令。
这命令让他阻挡了它整整十分钟,然后,连长和老兵们便到了。
他们坚持了十五分钟才开始自相残杀,而这时,那东西离鸦塔已经只剩下最后的十公里。
它面前站着一百六十四人,均是年轻的战斗兄弟和新兵。
他们无人习得暗影之道,其面容除去苍白以外甚至与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并不如何相似.
这本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现在却成了他们承担起这艰巨责任的最大原因。
他们坚定地站在它面前,前仆后继,慢慢地步入前辈们早已深陷其中的绝望与愤怒。
无人看见天穹之上那道缓缓裂开的黑色漩涡。
——
“你打算怎么做?”卡里尔问。
面对他的问题,被询问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他面色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带着浓厚血腥味的微风吹拂而来,吹起他染着血的黑发,又将他身后那一大片长在尸骸上的猩红野草变成了摇曳的波涛。
见他不说话,卡里尔索性眯起眼睛,将那身已经随着时间与无止境的战斗而变得遍体鳞伤的盔甲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在那种只有他能做到的‘拆分’般的凝视之下,被询问者终于叹了口气。
苍白却染血的大理石雕缓缓开口,声音艰涩,像是已经忘记如何与人交谈,而且所说之话也与卡里尔的问题完全无关。
“它是.我的绝望。”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化作一道影子飘荡而起,冲向天穹上那道黑色的漩涡之内。
卡里尔仰头看向它,数秒后忽然开口,声音竟然半点也不低沉。
“你就是这么对待久别重逢的叔叔的吗,科拉克斯?居然只说一句话?”他喊道。“好吧,好吧!”
一道月光从他的影子中亮起。
“去帮帮他吧。”诺斯特拉莫人对他的儿子说。“我得去找那条蠢蛇。”
康拉德科兹没有微笑,亦没有动身,只是慢慢地摘下头顶王冠。
“你知道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