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所以塞勒斯汀的确不应该死在这里,那样的话”
卡里尔稍微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颇具市井气息的商业用语。
“不就成了一笔亏本买卖了吗?”
“那您为什么摇头?”欧米伽没理他的冷幽默,当然,也可能是没听出来。他只是愈发惊讶地追问。
卡里尔怜悯与不满兼而有之地开口。
“因为就在刚才,你违背了自己一直坚持了一万年的这份冰冷的哲学。它让你无情、让你以拯救之名行杀戮之事,它是你能走到今日的最重要的原因。可是现在,你却亲手让自己加入了那些坏得不够彻底、也好得不够坚定的蠢货的行列。”
蛇首讷讷地笑了一下,牙齿在鲜血中闪闪发光,染污的珍珠也仍然是珍珠。
“我只是一时犯蠢而已”他深吸一口气。“您不也是这种人吗?”
卡里尔没回答这句话,只是无声地笑,而这笑容就连拉恩底弥翁也不会误以为他要去杀人。
实际上,若是保民官在此,他大概会生出绘画的冲动吧。
无形之手慢慢下降,将欧米伽的身体放在了本该冰冷的甲板上。
审判官蹲下身,摘下皮手套,规规矩矩地把它们塞进了自己大衣的前胸口袋里,然后又摘下那宽檐帽,把它扣在了原体的脸上。这是个很滑稽的行为,因为它只能勉强地遮住他的眼睛罢了。
蛇首气若游丝地吐出半句问询。
“别讲话了,给自己留点力气吧,你接下来可是有不少苦头要吃。”
卡里尔说着,双眼中亮起代表灵能的蓝光。
“我见过很多活腻了的人,也见过太多自有一套极端哲学的疯子,而你大概是他们之中最愚蠢的那一个.你把所有东西都摆上了算计的天平,以为这样就能让更多人活得好一些,为此不惜牺牲一切,可我要告诉你两件事,欧米伽。”
“第一,塞勒斯汀女士不是一位圣人,她是你父亲的神选,她不会死。第二,你也不会死,因为我这几十年来一直在找雅伊尔济尼奥学习医术,我现在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医生了。”
“换句话来说,你漏掉了很多情报,而情报应该是你的立身之本才对,这就是你背叛的代价。”
他伸出右手,蓝光暴涨,一把巨大的手术刀落入他手里。
蛇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阵大笑,然后就被略带嫌弃了地剥夺了发出声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