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是在上课。
这一点倒是和战团内部对它的描述毫无出入——它不会伤害暗鸦守卫,除非他们主动攻击它。
但就算是这样,它也只是‘警告一番’,绝不会取走任何一人的性命
真正让鸦卫们在面对它时伤亡率激增的东西,其实名为黑色烙印。
托弗斯知道这一严重的基因缺陷,它在战团内部不是秘密,几乎人人知晓,但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感受过它。
直到十分钟前,他听见一贯寂静无声的战时频道内传来无数堪称恐怖的吼叫。它们来源于老兵、连长和战团长,而暗鸦守卫不是一个会在战斗时发出战吼的战团。
托弗斯那时心里一片空白,只冒出一个单词。
好吧。
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好吧。
他架稳枪,对那东西扣下了扳机。
粗大、明亮的枪口火焰一闪即逝,一发标准型号的、能够撕裂坦克外壳的反载具狙击弹药飞驰着冲向了它。鸦卫们的死敌却没有任何动作,仍然慢悠悠地走着,直到被那子弹打得四分五裂.
透过狙击镜,托弗斯观察着它那些飞溅的血肉,看着它们慢慢地朝着原先所处的地方蠕动。他知道,最慢两分钟,那东西就要重新变为此前的形象,然后继续朝着鸦塔走去。
不会死、不会动摇、不会停下。多么可怕的士兵。
新兵摇摇头,给自己换了个弹匣,然后鼓起脸颊,忍着痛爬了起来。
他的右臂又裂开了,巨量的鲜血已经淹没了绷带,这就是在不穿正式动力甲的情况下使用这把新式武器的代价。
托弗斯把枪扛起,朝着下一个阻击点跑去,留下点滴的鲜血。他心里还是没什么想法,仍然只有那个词。
好吧。
好吧,好吧,好吧。
他花费十一秒赶到了第三阻击点。
“我到了。”他向其他人汇报。
“你还能坚持开几枪?”有个人在频道里问。
托弗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然后扯下原本的绷带与止血带,重新执行了一遍标准的医疗程序,方才回答。他心里明白,再来两枪,他的右手就得废掉,然后就得换左手了。
“到死为止。”他却这么说。
“王八蛋。”那人骂他。“你最好别死。”
托弗斯原谅他的粗俗,假如这人也陷入和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