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仿佛世界最隐秘的真相就被尘封在某扇门后,而这个真主的复苏,就是打开它的第一把钥匙。
“如果他还活着你要照顾好他。”
太岁怔怔地望着游苏,只觉这个被无辜选中而陷入这场阴谋的少年太过可怜,一如自己一般。
“我也会死,所有知晓真主复苏的生物都会死,这是我主给我的命令。”
太岁不由愣住了,它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冰冷的触手怪,尽管它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但它依旧不理解这些邪祟,会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真主甘愿付出一切的行为,它们就像是一群分不清愚蠢还是虔诚的冰冷信徒。
“去神庭。”
食梦鬼又突然出声,随后朝着太岁转过了身子,太岁最后犹豫地看了躺在地上的二人一眼,嘴里喃喃地念了一句什么,便直接钻进了食梦鬼躯干中心的旋涡没了踪影,而食梦鬼也霎时之间消失不见。
偌大的纯净空间之中,只有昏迷不醒的游苏与姬灵若紧贴在一起。
太岁从这边甫一钻进,躯体便又从旋涡的另一头长出,它滚落在地,扶起身子打量着四周。
幽蓝色的火焰挂在坑洼的石壁之上,给这片遗迹带来了微光。
到处耸立着早已不知多少年月的斑驳石柱,太岁与食梦鬼就走在这些石柱围绕形成的古道之中。
太岁借着火光,看见了被雕刻在石柱之上的图像——
那是一头邪祟,即使是极简单的线条也不能消减其散发出的沉重压迫感。祂就像传说中的鲸鱼,却又有着带鳞的高脊,伸展而出的侧鳍遮天蔽日,狂乱的触手化作了祂的羽毛。
祂就像远古的神灵,又像是完全怪诞的存在。
“这”
太岁不由愣住了,只觉食梦鬼在这图中的邪祟面前也如同蝼蚁,这对它产生了直击灵魂的震撼。
“这是溟鲲。”
食梦鬼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直接在太岁的意识里响起。
“祂也是我们的同类?”
“嗯。”
“那祂还活着吗?”
“在我主授予我的记忆之中,祂在三千年前就死了。”
“人能杀得了祂?”
“是浊龙吞噬了祂,得到了最后的水之权柄,成了统管元素的神。”
食梦鬼冰冷的声音让这个久远的神话听起来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