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最多的时候有一百种不同的玉。但这样的爱玉之人,竟将火炉里的炭块视作了珍贵的墨湖玉。
此时此刻,也只能为难游苏收下了。
“游姑娘收下吧,这是我爹的一点心意。”
游苏的确没从这块玉上察觉到任何玄妙之处,但还是伸手接过,真诚道谢:
“游苏谢过何家主。”
何鸣佩半个身子垮在茶桌上,欣慰地笑笑:
“我身体抱恙,怕是不能陪游姑娘了我让空月出去陪你,到我何家转转,多认识些人。等我好些,再邀请你来玩”
“自当如此,何家主休息要紧,是游苏叨扰了。”
游苏连忙起身,“那我先行告退,何公子不必陪我,在此照顾何家主吧。”
“夫人我好想你啊”
何鸣佩已经听不见别人说的话,又沉浸到自己积攒百年的思念之情中。
何空月亦是两眼泛红,但无泪落下。
她站起身长舒一口气,随后将何鸣佩扶到床上:
“我先送你出去。”
游苏默然点头。
两人走在出门的路上,沉默不语,唯有房内何鸣佩的悲呼阵阵传来。
游苏不由为之动容:“令尊真的对令堂爱得深沉。”
“我爹终身只爱我娘一人,否则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何空月摇头不已,“如此来看,多情之人可能比深情之人活的要更久一些。至少妻子死去,他还有别的人相陪,不至于寻死觅活。”
“多情之人,未必就不深情。与深情对应的,该是薄情。”
游苏并不认可多情就等同于薄情的观点。
何空月看了游苏一眼,眼中意味莫名:
“多情且深,何其之难,希望游姑娘能做到吧。”
“定当不遗余力。”游苏止住脚步,“何兄就送到这里吧,快快回去照顾令尊,再出去的路吩咐侍女便好。”
“今日实在抱歉,麻烦你了,我还是送你出大门吧。我爹经常这样,早已司空见惯,不差这一会。况且我爹感知的到我俩的位置,若是发现我没送你,怕是更气。”
游苏只得顺从,脚步加快,关切地问:“药物不可治吗?”
何空月无奈摇头:“什么药都试过了,可心病难医。他每次悲怮不止,我便念些悼念亡妻的诗文给他听。他从那些诗中仿佛能得到一种同病相怜的慰藉,情绪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