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
他此番费尽心思、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替族长打败看守者夺回神辉石吗?可怎么到了最后成功关头,出来阻挠他杀白泽的却成了族长自己?
这种被戏耍了一般的感觉让游苏感到有些愠怒,自然语气也不再那么客气。
那才进来的几人才意识到,面前的少年有着超乎表象的冷峻。
但少年还是移开了那几乎必杀的一剑,如果他想,恐怕自己的族长已经和白泽同赴黄泉了。
“游仙师这白泽杀不得啊!”
陈一哆哆嗦嗦,有人想去扶他,他也没有搭族人的手,只是自己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
游苏闻言略微挑眉,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墨松剑。
“为何不可杀?”
陈一颤抖着双手,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哀愁:“游仙师,您有所不知,这白泽乃是上古祥瑞之兽,传说中它通万物之情,能言人语。自古便有预言,若有人妄图杀害白泽,必将遭受无尽的厄运,风雪必摧之,天地亦不容。”
游苏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陈一对祥瑞之兽的说法并不是白泽独有,只是游苏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他都已经决定要自己掌控命运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东西。
“就为了这个传言,你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挡?”
陈一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凉:
“游仙师是我们的恩人,我又怎么可能亲眼看着你为了帮我们而沾上如此厄运。”
闻言,其余几人也是心中愧疚。他们作为北敖洲人,也都对杀祥瑞之兽者会遭厄运的传闻略知一二。但对于游苏要杀它的举动却无一人阻止,只因为自己三十年的执念即将完成,谁又会在意游苏将背负的因果。
游苏沉默片刻,墨镜下的目光幽邃,“不杀了它,你们怎么带走神辉石?”
“这是那些人的诡计他们把神辉石放在这里,不惜用神兽白泽来看管,就是因为他们还是怕被人发现藏在如此之深的秘密而想要带走神辉石之人,必对白泽投鼠忌器,因为那诅咒不敢强夺。”
老人僵硬地摇头,旋即像是变得更加衰老,长叹道:
“如果为了洗刷我们的罪孽而让游仙师背上别的罪孽,那我身上的罪孽又怎么赎的完?”
游苏看着面前这位年迈的族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老人的责任感让游苏有些感动,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