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斑斓水母能涂毒吸血,定是以玄炁为食,可为何没有一只趁人之危?他们被毒麻痹不能的时候,正应该是它们大饱口福的时候才对
游苏联系起那唯一一只发起攻击的水母,大胆推测出了它们的习性。这些水母对他们不感兴趣并非是不以玄炁为食,而是它们对玄炁的感知极低,只有直接接触才会引起它们的反应。
所以明明它们就在自己头顶,却也恍若无物般游走。唯有白泽主动接触,它们才会因感知到玄炁而攻击。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游苏撤下一块藓皮,让白泽滴下两滴那精纯玄液在上面,然后将藓皮放到了一只斑斓水母的触须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水母转瞬间又变成了攻击形态,柔软的触须变成钢针般的利刺。
白泽吓了一跳,小手紧紧抓住游苏的衣角,心有余悸道,“漂亮的东西果然没一个好的!”
游苏没有回话,只是挥剑斩杀了这只实验品,心中有更深的疑虑诞生。
白泽将那块藓皮踢远了些,见游苏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凑了上来,“哥哥在想什么?”
“这水母蠢到让我差点以为它们不吃玄炁,可这样只会吃送到嘴边的肉的邪祟如何能在这里生存下去?”游苏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他在这幽深海底已经待了许久,对这里的生态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
邪祟虽被归类于生灵之外,但的确与生灵有诸多相似之处。极偶然落入此间的人类并不是它们日常的食物,它们吃的最多的东西是彼此。一如那只被更大的存在无情捕食的巨型砗磲,只不过是这海底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日常罢了。
游苏在这里遇到的邪祟没有一个是不难缠的,谁又会傻到跟白泽一样主动将大餐送到这斑斓水母嘴边呢?
白泽也是摩挲着精巧的小下巴,不停地思考着,蓦然,她惊喜道:“会不会就有一种怪物,就需要它们来麻痹它呢!”
这话的确给了游苏提示,他记起去御兽峰听学时就曾学过这个知识,不少生灵之间都有共生现象。
例如一种异兽名为兕,其体壮甚牛,又有一单独犀角,故而又称犀牛。其身上就常栖息着一种黑色的小鸟,专门替犀牛啄去皮肤褶皱里的虫蛭。
游苏赞许地肯定了白泽的答案,将之归结于白泽身为兽类的本能。
游苏正沉浸在对这海底世界深深的感慨之中,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内陆世界的邪恶倒影,光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