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冷了下来,他很清楚,怀中这个人已经不是白泽。
“我们毁不掉它,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谁的力量?”
“她在神山,空原神山。长山城在空原以西,日光从东边升起。所以,朝曙光的方向走。”
已经换了一个人的白泽平静地为游苏指出方向,她的声音有一种天然的威仪,很容易听出她定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久居高位之人。
游苏纵使极不情愿听怀中之人的命令,却也没有别的选择。这所有的阴谋根本等不及他去抽丝剥茧,他慢一分,便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死在邪祟口中。
“自己到背上趴着。”游苏也用同样的语气命令回来。
冷漠的白泽闻言也不动怒,而是面无表情地搂住游苏的脖子轻身一旋,转为变成被游苏背着的姿势。
与其说是与白泽一样的乖巧,倒不如说是出于对合作关系的遵循。
游苏空出来的两只手自然也有作用,他左一个右一个搂起阿九和阿萤,便打算追着曙光而去。
迈腿之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晦暗中的长山城。
他不知城中是否还有别的幸存者,但他无力去救,更无时间去寻。
那些修士们早在邪潮爆发前就已离开,而且至今没有修士驰援,便说明这消息很可能已经被那群始作俑者们封锁。
有人要毁了北敖洲。
他救得了这里面的几个,却救不了千千万万个。
大难当前,他当不了圣母,心中一狠,便迈开腿冲下了山顶。
寒风裹挟着雪粒撞在洞口的冰帘上,火堆噼啪炸开一串火星。
他们用近乎一日的时间已经跑出了很远,途中还上了一辆用雪夜马拉着的上好马车与人同行,只不过那人已是一个死人。
可邪潮蔓延的距离比他想得更远,沿路上已经见过不知多少尸体,却完全没见过有修士在抵抗这些邪祟的画面,仿佛所有人都在静静等死,这比那口邪潭更加吊诡。
而这一路上白泽都在沉睡调息,游苏满腹疑问都得不到解答,不免生出一股怨气。
在成功跑死那匹珍贵的雪夜马后,他们不得不在这洞内暂时休整。白泽方一醒来便蜷在游苏的斗篷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腰封上的螭纹。墨松剑横在两人膝头,剑锋映出她睫毛上未干的雪花。
“游苏哥哥好冷”女孩声音软糯,鼻尖几乎蹭到游苏的下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