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显现对应上任器主之预言。
南奕一看,登时猜到人言纸所言,并不保真。
但他追问道:“无话可说?你为何无话可说?身为诡器,不论对我还是对公冶青天,你都该是一视同仁才对。”
“你能与公冶青天正常对话,却不肯与我相谈,绝对有异。所以,能请你说说,为何对我无话可说否?”
面对南奕追问,人言纸不得不显现笔锋极其凌厉之字迹:
南奕,你没必要刨根问底。
“公冶青天留你,是因为你虚言之外,犹有真言,可供他分辨真假,探知情报。”南奕哼了一声,开始威胁,“但你要是不与我相谈,我留你无用,只会将你毁掉。”
你也可以与公冶青天一样,只问旁事。
“不,我偏要问你为何不想与我相谈。”南奕眯着眼道,“只要我不曾体会过你带来的便利,对你不满意,自然随时都能狠下心来毁掉你。”
大可不必,我无话可说,是因为我真的无话可说。
人言纸服软,继续写道:
换作旁人,我皆能窥探部分未来命数。就算不全对,也能知晓大概。但你身上,或是命格特殊,或是未来命数涉及高阶伟力,我无法窥探,只能勉强探知你身上已发生之事。
命格特殊?
南奕心中一动,继续追问:“公冶青天死前,说我与斗府月宰相像。你可知,在公冶青天眼中,我与斗府月宰,究竟相像在何处?”
人言纸小心翼翼地写:我只是玄阶诡器,怎敢妄议月宰
“所以,我问的是,在公冶青天眼中。”南奕面不改色,强调道。
犹豫片刻,人言纸说:我回答问题,需要人供奉纸张,也就是人皮纸才行。
南奕再次眯眼:“公冶青天出手大方,又不将人命放在眼中。在他手下,你肯定敲了不少油水,足够回答我的问题。”
人言纸保持沉默,不再显现字迹,显然是不想被南奕白嫖。
南奕呵了一声:“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这次不让我满意,也就不必有下次了。”
身怀洞真,背负戒律下,南奕说的是心里话。
使用诡器有代价,可以理解。
但他绝不会惯着诡器。
在他看来,如果做不到驾驭诡器,反被诡器驾驭,不如毁掉。
所以,从杜元甫处夺来的镶金运镯,南奕并不打算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