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上面”,完美贯彻了“拖字诀”和“甩锅诀”的精髓。
关键是谁也不得罪。
江琳还想说什么,陈罡已经不给机会,示意工作人员:“先请江女士去接待室休息,好好安抚,详细记录她的诉求。”
等江琳被工作人员半请半劝地带走。
陈罡才转向林东凡,压低声音:“东凡,你的意思我懂。但你看这情况,如果硬拦着不让她提请求,话传到外面,就成了我们漠视生命,不通人情。这事先按程序报上去,让上面定夺吧,你也别再纠结。”
林东凡嘴上什么也没讲,那眼神分明在说:“老狐狸,你就和稀泥吧,我替死者问候一下你的亲娘祖奶奶!”
第二天上午,兢兢业业的陈大检察长,那份烫手的“研究申请”摆到了更高层面的会议桌上。
主持会议的人是汪道臣,列席的人有吕易直、宋长康。
在这不得不说一下,现为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老宋,一直都是吕易直的假想敌。
为了坐上第二把交椅,俩人在暗地里没少较劲。
不大的小型会议室里。
烟雾缭绕。
气氛比昨天的检察院大厅还要凝重几分。
吕易直的姿态摆得很足,手指敲着桌面,声音沉缓有力,每一个字都砸在“法治”的鼓点上:
“事情已经很清楚,在法院没有最终判决之前,乔连舟,他只是个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这是最基本的法律原则,是我们一切行动的底线!”
他目光扫过在场几人,最后落在对面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宋长庚脸上。
又继续唱高调:“宪法和法律,赋予每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不容践踏!生命权和健康权,更是最高阶、最核心的权利!没有任何调查需要、程序便利,能凌驾于这项基本权利之上!”
语调逐渐慷慨,带着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
坐在末席的陈罡,那眼珠子左瞧右瞧,观察各位大佬的反应。只见宋长康笑而不语,坐在首席的汪道臣也保持着沉默,静等吕易直把话说完。
吕易直继续讲:
“现在,嫌疑人已经丧失意识,成了一个植物人。他还有什么人身危险性?他不可能再危害社会,不可能串供,更不可能逃亡。
我们调查的核心,是查明事实,追缴违法所得。
他现在毫无行为能力,调查完全可以围绕其财产、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