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葛大彪的身影,他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二楼看看。
来都来了,总不能在这守株待兔吧。
陈乐的目光像雷达似的扫过舞池,又落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他知道,葛大彪肯定在二楼的包房里。
可刚踏上第一级楼梯,就被两个守门人拦住了。
左边的男人穿件军绿色夹克,袖口磨出了毛边,领口沾着点油渍,嘴里叼着根没滤嘴的大生产烟,烟灰积了半寸长也没弹,风从楼下窜上来,烟灰就簌簌往地毯上掉。
他斜靠在栏杆上,眼神上下扫过陈乐的劳动布褂子,又落在他胶鞋鞋尖沾的点泥星上,嘴角撇了撇,语气里满是不屑:“哪来的土老炮子?这二楼也是你能来的?赶紧滚犊子,别在这儿碍眼!”
右边的男人穿件花格子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脖子上挂的假金链子!
链节缝隙里还沾着灰,一看就是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
他双手抱胸,脚边堆着三个空啤酒瓶,瓶底黏着的黄褐色酒渍在红地毯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像块洗不掉的疤。
他跟着帮腔:“就是,看你这打扮,怕不是从哪个村刚进城的?知道这二楼是干啥的不?都是开工厂的老板、道上的大哥待的地方,倒灶的玩意儿!去去去,别在这碍眼!”
陈乐没急着反驳,反而从裤兜里掏出五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大团结!
50块钱的纸币在80年代可不是小数,够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然后就来到了那个穿军绿夹克的男人身旁,把这钱给递了过去。
军绿夹克捏着五十块钱,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纸质的粗糙感和厚度让他眼睛亮了亮。
他把烟卷从嘴角拿下来,夹在指间,烟蒂还冒着微弱的火星,态度瞬间软了不少,却还是没完全让开道:“兄弟,不是我不让你上,主要是这二楼的规矩你不懂
楼上都是包房,里面的人要么是揣着钱的老板,要么是脾气暴躁的大哥,你要是不小心撞着谁,说错句话,不光你得挨揍,我们俩也得跟着扣工资,这月工资还没发呢,可不能栽在你手里。”
陈乐听到之后只是淡淡一笑,顺着绿衣夹克的男人目光往下指,楼下舞池里,夜来香的旋律刚停,迪斯科的节奏突然炸响!
荷东的路灯下的小姑娘瞬间把气氛推向高潮。
一个穿亮片吊带裙的女人正随着音乐扭腰,裙子短得刚过膝盖,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