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正好撞上两人起冲突。
他屏住呼吸,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猎刀!
包房里,花姐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攥着把小巧的黑骨扇,扇面绣着朵墨梅,此刻却被她捏得变了形,扇骨都快嵌进肉里。
她穿件深红色的紧身连衣裙,领口是低领的,露出颈间戴着的珍珠项链!
珠子是淡水珠,却圆润饱满,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一看就是花了心思挑选的。
她的头发烫成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发尾卷得恰到好处,垂在肩膀上,鬓角的碎发用发胶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额前的碎刘海修剪得整整齐齐。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眉峰挑得利落,眼线画得细长,口红是正红色,衬得她皮肤更白,只是此刻脸色却白得发僵,连嘴唇上的口红都像是褪了色。
她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
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最小的那个叫小红,刚进燕子门的时候才十六岁,怯生生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是花姐教她画眼线、教她怎么跟男人周旋!
教她被欺负了怎么反击!
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还整夜守在床边照顾。
可现在,她们穿着暴露的吊带裙,裙摆刚过大腿根,肉色丝袜勾着丝,膝盖跪在红地毯上,头低得恨不得埋进地毯里,连看都不敢看花姐一眼。
“小红,你跟我说说,你为啥要留在这儿?”花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股寒意,像冰碴子砸在地上,每一个字都透着失望,“我以前怎么跟你们说的?
燕子门的规矩,同锅吃饭,同难共担,你们都忘了?去年冬天,你妈生病住院,是谁给你凑的医药费?前年你弟弟上学没钱,是谁给你塞的学费?
你现在说走就走,说叛变就叛变,你的良心呢?”
小红肩膀抖了抖,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还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地毯上洇出小小的湿痕:“花姐,我我想赚大钱。在这儿跳舞,一个月能赚两百块,比跟着你‘做局’强多了。”
“而且而且彪哥说,要是我表现好,还能当歌舞厅的领班,以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能光明正大地赚钱。我妈瘫痪在床,每个月都要吃药,我弟弟等着钱娶媳妇,我也是没办法啊”
另一个叫小丽的女人也抬起头,脸上带着点得意,眼角的眼影画得像烟熏过,一看就是在舞厅里学的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