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玩着匕首、铁棍,脚下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彪哥,你就说怎么办吧!”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往前凑了凑,单膝跪在葛大彪的沙发旁,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哥几个都给你凑齐了,咱葛家本家的弟兄来了二十多个,外姓的兄弟也喊了十几个,你吃了这么大的亏,兄弟们豁出去也得给你报仇!”
这刀疤脸是葛大彪的头号心腹,名叫葛六,左脸上从眼角到下巴斜斜一道长疤,据说是早年跟人抢地盘时被砍的,也正是这道疤,让他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他说话时,眼神里的狠劲几乎要溢出来,旁边的几个汉子也跟着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气势汹汹,那股子残忍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撕咬猎物。
“奶奶个哨子的!”葛大彪猛地一拍沙发扶手,“腾”地一下想坐起来,结果忘了身上的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忍不住骂道,“常年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
老子在镇上横了这么多年,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居然让人在包间里偷袭,你们都是废物吗?!”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扫过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怒吼道:“居然让一个外人闯进我的包间,坏了老子的好事,你们这群饭桶,活着浪费粮食!”
话音刚落,两个汉子就从门外拽进来两个人。
前面那个瘦得像猴的,正是之前在宾馆包间门口负责看门的“猴子”。
他之前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此刻西装外套早就没了踪影,身上的白衬衫被撕得满是破窟窿,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沫!
被人一脚踹在膝盖后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哆哆嗦嗦,像筛糠一样。
跟在猴子后面的,是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子,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同样被人按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连看都不敢看葛大彪一眼。
“彪哥,彪哥饶命啊!再饶我一次,我下次一定看好门,绝不让任何人靠近您的包间!”猴子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磕头如捣蒜,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红印。
穿皮夹克的男子也连忙跟着哀求,声音有气无力:“彪哥,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干啥的!
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啊,谁能想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袭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