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防着我。”
“那我来办。”
两人语速飞快地说完,顾经年想要起身,凤娘却还架在那。
“怎么?”
“我凭甚信你?”凤娘道:“你许是来套我话的。”
“凭我没直接把那地图交给梅承宗。”
“那信你,楼下的赔钱货们,我得一起带走。”
“好,走之前,我得杀了大药师。”
“那是你的事。”
“大药师是禇丹青?”
“我不知道,但我已把你的要求告诉笼主,他会给你答复。”
“何时?”
“别急,眼下棋子在顾继祖手里,先看他怎么落子。”
“知道了,如何能到昭文馆观书?”
“入值昭文馆的老家伙们都城府极深,没机会的,你既认识魏禥、魏婵,可从他们身上想办法。”
顾经年想了想,他与魏婵只是认识而已,此事恐怕还得从魏禥身上入手。
“先这样,保持联络。”
凤娘又摁住他,问道:“你可知如何与我联络?”
“如何?”
“你若有急事找我,招一只小麻雀,喂它吃这个。”
凤娘手一伸,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布包,塞进顾经年怀里。
“好。”
“一会出去时莫被看出来了,外面的两棵树是笼人盯我的眼线。”
“哪两棵?”
“一棵柏树,一棵榕树,对了,你家门口的银杏也是。”
顾经年起身,理了理衣袍,出了小楼。
瓦舍里正在表演,没人理他,推门而出,一个没穿裤子的小孩正在柏树下撒尿,一泡尿撒完,小孩正要跑开,却被突起于地面的树根绊了,摔了个狗吃屎。
那是棵记仇的柏树不对,那小孩看似摔得狠,却没哭,许是被那柏树护了一下,毕竟尿是好尿,异类与人的思维总是不同的。
更可能的情况是,柏树什么都没做。
“你在做什么?”
忽听得一声问,顾经年回过头,发现裴念不知何时已在他的身后。
“回缉事,我没做什么。”
裴念再次打量了他微乱的头发,并不整齐的衣襟,微微蹙眉,低声道:“我查”
“缉事,小心鸟雀。”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