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陆晏宁忽然动了,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全都掉落,肉眼可见的,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变大,越来越大,像是要爆开一般。
他的骨头显然也在变化,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这是什么?”
周围的护卫们大惊,往后退了两步,对眼前的诡异情形惊恐莫名。
唯有郑匡甫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猯要炼成了。
陆晏宁不愧是大将之材,也许会是他们炼出的第一个真正的猯。
可,就连郑匡甫也不确定这个猯会有怎样的实力,而更大的问题是现在这个时候,夏居奇好像该以猯的至亲之血来炼药,以使猯唯命是从了。
但夏居奇并不在此,而是在相府之中。
“去,快去把夏居奇找来。”
郑匡甫吩咐了一句,眼看着陆晏宁还在不停地变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起身退了几步,站在堂上观望着。
猛地一下,陆晏宁站了起来,没有任何膝盖弯曲或以手撑地的动作,就那么直挺挺地竖立而起,脖子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一双发红的眼睛丝毫没有神彩。
“姐夫?姐夫?”
顾经年接连呼唤了好几声,陆晏宁却都没有回应,像是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之后,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嘶吼,他感到一阵耳鸣。
“嘭!”
陆晏宁浑身的皮肤爆开,击在周围的护卫们身上,打得他们倒地惨叫不已。
一块一块如龟甲般的硬壳从他身上长出来,覆盖了他的全身。
最后,他的脸也变成了坚硬而乌黑的颜色,不再像一个人,而像是一头奇怪的野兽。
“姐夫?”
顾经年再次试图唤醒陆晏宁,可当他走上前,却是“嘭”地被他一拳击飞,呕出一大口血,五脏六腑都被击碎般,加上身内麻药还没散去,一时竟是站不起来。
陆晏宁显然已不认得他了,开始发狂般地攻击周围的每一个人。
“嘭!嘭!嘭!嘭”
没有人能挨得住他一拳之势,而那些护卫试图用刀枪剑戟伤害他,砍在那龟甲之上,却是伤不了他分毫。
堂屋内,郑匡甫看得目露惊喜,喃喃道:“强,比老夫预料的强。”
他真的很满意,因为炼猯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命,完全可以炼出一支强大的军队,到时,他一统中州的壮志很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