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想到顾经年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又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反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而在顾经年眼里,很明显能看出来,她此时是高兴胜过了愤怒。
说明他赌对了,猜到了殷淑对于她爹被横刀夺爱之事并不在意,甚至,她本就是反对她爹娶凤娘的。
顾经年低下头,看似惭愧,实则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引导殷淑的行为。
“你和凤娘有旧情,如何又与裴念私奔?”殷淑终于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但并不高明。
顾经年道:“我与凤娘有缘在先。”
殷淑还在静待下文,见他不说了,便“哦”了一声,道:“所以,你原本打算与凤娘私奔,结果她先逃出来了,到了瑞国,而你却被瑞廷捉了,对吗?”
“对。”
“然后裴念救了你,随你舍家弃国,你不好辜负她,对吗?”
“郡主明鉴。”
殷淑见一切不出自己所料,愈发自得,道:“怪不得,我看你与裴念之间并不亲密,原来如此。”
顾经年道:“我与裴念是朋友,是知己,可当恋人,总是差了些。”
他这么一说,殷淑深以为然,认为他十分真诚。
“然后,你在居塞城听说我爹要娶凤娘,就故意骗他结义,目的是到雍京来找到凤娘,对吗?”
“我辜负了信王的信任。”
“好个贼子之心!”
殷淑先是骂了一句,目光看去,见顾经年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还有一股她平生不曾见过的疏离气质,于是心就软了。
再一想,顾经年毕竟是顾北溟之子,她爹若为了一个女人与之反目成仇,太不妥当了。
从她的立场来看,最好是殷誉成放弃凤娘,交好顾家,往后好好经营仕途。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你与凤娘有缘在先,横刀夺爱的反而是我爹。”
殷淑的态度转变得很快,很快就开始同情顾经年,又道:“我会劝说我爹,放弃凤娘”
“不可。”顾经年连忙阻止,道:“信王对凤娘一往情深,必不会轻易放手,一旦知晓只会发怒,若因此与顾家生隙,坏了私谊是小,误了国事事大。”
殷淑一直自以为掌握着主动权,却没往这方面想过,此时听了这话,不由愣了愣。
她并没有意识到,由此刻开始,谈话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