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夜还约凤娘去赏灯,没想到凤娘没来,害他在弦月河等了一晚上。
回来之后,听说顾经年搬走了,作为结义兄弟,暖居礼必然要送的,也得过来喝一杯酒,遂派人与凤娘说一声,他今日恐不得空,却没想到,凤娘说“昨日不适,失了约,该当面赔罪”,表示愿意与殷誉成一起来喝杯暖居酒,并见一见他的结义兄弟。
“哈哈,义弟来,我为你引见,这就是我未过门的王妃。”
“见过嫂嫂。”
顾经年甫一揖礼,凤娘脸上笑意稍凝,美眸略带恼意地瞪了他一眼,淡淡道:“还没过门,不急着唤嫂嫂。”
殷誉成一听就急了,正要开口,眼前却见一只柔荑。
凤娘抬手指住了他的废话,目光落到了顾经年身边的殷淑身上。
女人最能发现女人的变化。
殷淑今日穿的不是劲装,而是一袭藕色的长裙,裙底稍显出一点儿的也不是鹿皮靴,是一双浅杏色的绣鞋。
她头发没再束起,而是梳了个雍京少女时兴的发髻,脸上敷了淡淡的脂粉。
这妆扮很得宜,虽与往日的风格完全不同,却并不突兀,实实在在让她漂亮了不少。
凤娘再一看她与顾经年之间的站位,当即明白了她的心思。
“真是女大十八变,几日不见,郡主这般漂亮了。”
凤娘含笑上前,挽住殷淑的手,故意把她从顾经年身边拉开,道:“带我看看这宅院吧?”
“我才不带,你自己看去。”
“淑儿,你怎么说话的?!”殷誉成当即板了脸。
殷淑好生无语,反瞪了殷誉成一眼,但还是带着凤娘往里走去。
她刻意寻了一个无人之处,小声向凤娘道:“坏女人,我知道你的秘密。”
“哦?”
“你与顾经年是旧相好。”
凤娘竟不惊慌,反而掩嘴一笑,问道:“他是这般与你说的?”
“你敢欺骗我爹。”
“我何曾骗他了?”凤娘无所谓道:“那我们这便去与他招了。”
她转身要走,殷淑反而将她拉住。
此时若说出来,伤心的只有殷誉成,而殷誉成一冲动,可能伤了顾经年,万一激怒顾北溟影响到边防大事,还是殷誉成最吃亏。
“别去。”殷淑拉住了凤娘,道:“我可以帮你们私奔,但有个条件,别让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