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和盛无烬对视一眼,心中已了然:“既然有前辈成功过,照空法师若焚心,也并非全无胜算!”
听到这里,何妙衣却嘲讽地笑了笑:“可不入世谈何出世,不动心,又谈何焚心。他不过是躲在金刚门千年,修了一身佛光,便真以为自己是无情圣僧。
他在没有遇到爱人之时,大言不惭,自信地以为自己已踏上了无情之道。春心劫,最是爱给这种不坦诚的狐狸颜色瞧。
他爱上了别人,却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不接受自己的爱人。那颗可悲的爱恋之心,焚又舍不得,问又不敢问。懦弱可笑,卑贱至极!”
她收回关注照尘的余光,嘲讽完,又闭了闭眼:“爱,是何等不讲理之事。他一个人挣扎到深渊里,也不敢问她一句。真不知道,如今的他究竟是怕死,还是在求死。”
没有提到照尘一句,却分明都对照空的红缘有所猜测,却不敢将其点破。归根结底,这是别人的事情,哪怕照空因此而死,他若不想照尘为此感到负担和愧疚,那他们也不该对其置喙半分。
却不料照尘忽然抬眼,对上何妙衣意味深长的眼睛:“是我,对吗?”
何妙衣、姜珩、盛无烬三人都诧异极了!
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榆木脑袋开窍了?!
天地可鉴,这是她自己悟出来的,可不是他们说的奥!
照尘却摊了摊手:“你们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傻子,这一路上,你们的表情太丰富了,就算一开始不懂,到现在,我也该知道了。”
方才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的何妙衣,这会儿忽然结巴了:“啊、这......那、那、你......”
“什么这啊那的,我什么想法重要吗?目前的问题,不是师兄他还没选好问心还是焚心吗?”
照尘的眉目忽然清明活泼起来,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
何妙衣很想说,重要,非常重要!但却说不出口。
照尘说的有几分道理。目前照空的状态,根本就没有轮到考虑照尘心中是怎么想的阶段,而是他自己还没有想好,爱或不爱,执着还是放下。
或许是同在佛门的缘故,或许是不敢确定照尘之心的缘故,照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把他的心意宣之于口。
照尘扬起不甚明媚的笑脸,反倒安慰般地拍拍姜珩和何妙衣的肩膀,仰头望天:
“我曾以为,春心劫乃是冥冥之中,待所谓命定之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