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功。”
“接下来如何是好?”石飞火环视四周,总觉暗处有双眼睛在窥视。
“抓到他嘛?”他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孤晨子说道:“睡觉。”
他径直推开西厢房的木门。腐朽的棺木与香烛杂陈其间,倒也有张勉强能卧的矮榻。
“养足精神才好应付明日。”他说着已盘膝而坐,长刀横放膝头。
武者虽能三日不眠,但终究是血肉之躯。江湖风波恶,谁也不知下一个转角会撞见什么。眼下既未到生死关头,自然要珍惜这调息的机会。
“有理!”石飞火去东厢取了行囊,回来时见孤晨子呼吸已趋绵长。
这一夜静得出奇,连虫鸣都销声匿迹。
日上三竿之后,两人才收拾停当往镇上走去。晨露沾湿的草叶上,几滴暗红血迹格外刺眼。
义庄里的神秘人是谁?
昨夜提灯的老者又是何人?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匆匆过客,江湖路远,自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们。
到了镇上,石飞火在集市采买干粮咸肉时,从卖炊饼的老汉口中得知,此地距离飞花城已不足百里。
“加紧赶路的话,日落前应当能到飞花城。”孤晨子掸去衣服上的尘土,抬头望了望日头。
石飞火系紧行囊,忽然问道:“到了飞花城,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欠债之人?”
孤晨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自然是让他跪在我面前,向我赔罪。”
“就这样?”石飞火挑了挑眉,“以你的性子,竟不取他性命?”
“有的人可以杀,有的人不能杀。”孤晨子轻抚背后长刀,刀柄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杀手也不是什么都能杀。”
至于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不能杀。
他并没有说。
两人继续前行,寻常商旅需要两日的路程,他们不过半日便已走完。日影西斜时,一座巍峨城池赫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飞花城,一因满城遍植海棠而得名。
每年三月,海棠盛开时,整座城池仿佛被绯红的云霞笼罩,风过处落英缤纷,故而得名“飞花”。此刻虽非花期,但城中飘荡的淡淡花香,仍让人心旷神怡。
二因城主名为上官飞花,自诩风流倜傥,爱花护花。
城墙高约三丈,青砖垒就,城楼上悬挂着绣有海棠纹样的锦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