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气味。
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的管事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着本不知名的杂记,身后几个小厮忙着整理信笺,远处马厩里几匹骏马不时打着响鼻。
“这位管事,在下石飞火,劳烦送封信。”石飞火拱手道。
管事抬眼打量,见是个生面孔,立刻堆起笑容,站起来道:“恕在下眼拙,不知您在哪个院子当差?”
“我是云苑新来的管事。”石飞火取出信笺,“不知送信需多少银钱?”
“云苑?”管事脸色骤变,方才的热情瞬间冻结:“实在抱歉,近来事务繁忙,恐怕...”
他话锋一转,道:“你把信放在这里吧。过几日不忙了就送。”
石飞火眉头一皱,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他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明摆着是要拖延,甚至可能不送!
几日?
几日的时间,自己都提桶跑路了,还用得着你吗?
看来城主府与少夫人的关系,很微妙啊。
他捏着手中的信,准备转身离去。
那管事摇头正要坐下,忽然瞥见石飞火手中信封上的“哭道人亲启”几个字。顿时急着起来:“且慢!阁下这是要给谁送信?”
“城西无为观哭道人。”石飞火疑惑道,“怎么了?”
莫非不准给无为观送信?
“哎呀呀!?管事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恭敬地接过信笺,“您早说是哭道长的信啊!我这就安排最快的马,保证未时前送到!要是道长有回信,立马给您送去!?
石飞火诧异道:“这么快?”
午时过了就是未时。
“那当然!”管事拍着胸脯,“哭道长的事,就是天大的事!”转头就冲马厩喊道:“备马!要最快的!”
石飞火拱手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管事连声说道。
看着管事前后变脸,判若两人的模样,石飞火心中明白。
在这权势交织的城主府里,玄同宗三个字的分量,竟比少夫人的名头还重。而飞云与城主府其他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也在这变脸戏法中显露无遗。
城主府,当真是个是非之地啊!
石飞火心中暗叹,缓步踱回自己那方寸之地的岗位。他盘算着,若未时信能送达,最迟今晚也该收到哭道人的回音了。
但直至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