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那林火旺苦心经营的这个身份掩护,这个打入英资内部的桥头堡,岂非付之东流?
廖公心头剧震,这设想太过大胆,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原有策略!
霍英栋也紧锁眉头,目光有些凝重地看向林火旺:“廖公所言有理!林生,与大陆公开进行大宗贸易,这行径与你苦心塑造的、甚至不惜与我霍家为敌所维护的‘中立’立场完全相悖!”
“小林天望”这个身份来之不易,此刻放弃,太过可惜!
霍英栋为此感到深深的惋惜,十分疑惑林火旺何以如此决绝地抛弃这个身份。
面对两人的惊疑与劝阻,林火旺却是摆摆手道:
“身份?掩护?策略?定位从未改变,初衷始终如一。‘小林天望’依然是那把要在英资堡垒内部开锋的利刃。
至于如何操作”
说到这里,林火旺顿了顿,又笑道,“我有办法。时机一到,一切自有分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按我刚刚所说,廖公,让国内的工厂都行动起来。”
林火旺这含而不露的自信,像一层无形的纱幕,让廖公与霍英栋心头疑虑更甚,却又如同被磁石吸引,那份被撩拨到极致的好奇与对未知手段的强烈期待,疯狂在心底疯长。
他到底有什么底牌?
会谈又持续了约莫一个钟头,三人就港督府可能的后续反应、华资同行的态度、港岛舆论的风向以及如何平衡项目成本与政治收益等具体细节,进行了更细致入微的探讨与风险评估。
末了,三人结束会谈,然后各自分头离开,消失在沉沉的夜色当中。
加长轿车颠簸在回程的山路上,而车上的沉默却被梁威霖忍不住给打破。
他看着闭目养神的廖公,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由衷的感叹:“廖公这位林火旺同志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深不可测!
他才不到二十岁啊!这等手腕,这等格局,这等谋略。
我猜他从小必然是在海外最顶尖的学府,接受最精英严苛的全面教育吧?否则,简直无法想象,像我们国内的教育条件和方法,恐怕未来几十年,也难培养出这种层面的人物啊”
这番话是梁威霖由衷发出的感慨,他在国内也算得上是精英,且有过大见识的,不然也不会受中央信任,派到港岛来担任新华社驻港分社的社长了。
但是,即便是京城那些最优秀的二代子弟,梁威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