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对陈叙的帮助。
冯原柏淡淡一笑,说:“我与叙之兄弟相称,忘年之交,所有一切皆是出自情谊。又何必伍训导如此称谢?”
伍正则道:“明府与叙之的交情是一方面,却也不妨碍我这个做夫子的对你感激。”
两人手抚着茶杯,皆是互相看着。
冯原柏说:“伍训导不仅仅只是为了称谢罢?我瞧伍训导似是还要话要与我说,不妨直言。”
伍正则便从善如流,忽然问了一句:“云江府会乱吗?”
这个问题突然问出,着实有种出乱拳的感觉。
“暂时不会大乱。”冯原柏却很镇定道,“但总有几家有可能会倒下去。”
伍正则又问:“院试之后,冯明府是否建议叙之到府城书院来求学?”
“私心里我是建议的,只看叙之是否有意参加今年秋闱乡试。
其实他还年轻,大可以再沉淀两年。但”
冯原柏说到这里,语气却是微微一顿,这才道:“但天下风云,倍数而动,只怕时不我待。
如今不比从前了,若能勇猛精进,便还是勿要拖延为佳。
伍训导,浅水养不了真龙啊,一味小心护持,就当真是好吗?
岂不闻爱之适以害之。”
伍正则神情微怔,一时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竟露出些微黯然。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用沉默表示认同。
就在室内气氛重新陷入凝滞时,房间的门忽然被轻轻敲响。
陈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子,学生做了些晚食,还请夫子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