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去棚子那边寻布施。
若有自信之人,也可以到听涛亭边来就坐。
但实际上真正来到听涛亭边的,不是读书人就是当地豪强富户子弟。普通百姓多半在棚子那边旁观,凑个热闹。
有些时候你胆子再大,见了某些场景,不自觉地心就怯了。
人的心中往往会不自觉将整个世界都划分出三六九等,以此评判他人,也评判自己。
听涛亭边就坐的,除了有漱石先生这个主办人。
其他诸如年轻一代的云江俊彦,崔云麒、张明远、宁雨斋等等。
这些年轻人大多都有了秀才功名,如今正是需要宣扬文名、等候秋闱乡试的时候。
还有来自各地各县新出炉的秀才们,亦或哪怕没有功名,但不想错过盛会之人
也有年长一辈的,或是云江各世家的闲散子弟,虽是功名路上未有大成就,但诗书文才各有突出之处。
其中韦松坐在末尾角落里,很不起眼,身旁却也跟随了三五个年轻人。
漱云先生一将古砚放入流觞曲水中,所有人的心神就几乎都被托盘上的古砚给吸引了去。
这等热闹场合中,若能一举解开古砚中的谜题,名声宣扬岂不胜过数十文章?
眼看那托盘一转,就要顺水而下。
丁谦身后的阿畅忽然开口:“老爷,那人的诗做完了,您要听一听么?”
丁谦闲适道:“说来听听,让我瞧瞧这位会对着百闻碑敬酒的有趣之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诗来。”
他面上闲适,却在无人瞧见处,左脚右脚瞧瞧动了动。
没有人知道他在等一个人,千呼万盼,唉,那人的诗馋他啊!
怎地还不来?
不会今日不来了罢?
若是今日还不来不、不对,他好像听门房说过,昨日收到过济川县学子拜帖来着?
哎哟,早知那拜帖昨日来,今日这古砚文会,其实不办也不是不可以啊!
丁谦摩挲着手上的酒杯,漫不经心地听阿畅漫漫吟诵道: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吟诵完毕,阿畅因为常听丁谦读诗,此时便品鉴道:“老爷,这诗也还不错。
竟将小小的青苔写出了品格,不过不如前日那首哎哟!”
却是摩挲酒杯的丁谦忽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