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悄悄打探全城异常。
他比旁人更了解陈叙一些,因此并不打探哪里来了陌生学子租住,却竟是打探起了哪一处曾有异常的食物香气传出。
如此便探知到城南的新荣坊,又辗转猜出了陈叙的住处。
但虽是知晓了陈叙的住处,崔福却也不敢轻易遣人过来打扰。
相反,他还要悄悄封锁消息,以免旁人搅扰到陈叙的清净。
如此直到考试结束,崔云麒也从考场归家,崔福这才将消息告知。
崔云麒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他匆匆忙忙吃了几颗养气补血的灵药,又快速洗沐休整一番,这便急忙向陈叙这边赶来。
他其实还没来得及知晓陈叙文章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毕竟崔家虽有世家根基在,却终究没能够得着大黎权利中枢。
崔云麒还是差得太远了些,目前情况下,他也无从得知真正的朝廷机密。
如今,除了最中心的那一小撮人,按照规矩,陈叙的文章需要在乡试放榜以后才会被张贴公示。
但崔云麒即便看不到陈叙文章的内容,心中仍有许多激越情绪想要表达。
他小心而克制地敲门,又忐忑地在门外等待。
数息时间,明明只是眨眼即过,可在崔云麒这里,却竟仿佛像是过去了许久许久。
久到他都有些紧张到恍惚了,才听门内传出一声:“崔兄请进,好友来访,叙不胜欣悦,又岂有相拒之理?”
吱呀,院门被打开。
崔云麒一抬眼,就见到陈叙含笑站在门前。
清风相拂,夕阳斜照,故人风采一如往昔,却又仿佛截然不同了。
真如高山巍峨,寒宫月华,照射世间,飘然若仙。
崔云麒忽然有些自惭形秽。
但他想到陈叙一篇文章生出紫烟,又想到自己曾经与陈叙互为对手,还想到自己在四大赌坊押注陈叙必成解元。
而如今,这一切又都证明了崔云麒曾经眼光的正确。
崔云麒的情绪于是便又在陡然间昂扬起了起来。
直到陈叙请他进门,双方在小院的石榴树下相对而坐。
陈叙挥手,在桌上摆了灵酒与果盘。
崔云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了声好酒,润了润咽喉,然后他就带着激动开口说:
“陈兄,你可知在咱们考试的这九日间,平阳府一带至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