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不通。
陈业哑然失笑,穿越这么久,万万没想到还有要抄诗的时候。
他再次看向守门人,沉声问道:“要作什么诗?”
守门人见他这副模样,更加不耐烦了,敷衍道:“五言七言,绝句律诗皆可,但别用打油诗来蒙混过关,别污了这文雅之地。我看老人家是务农之人,我也不刁难你,若是能以农为题作一首诗,只要符合平仄,便算你通过了。”
“当真?”陈业问道。
守门人傲然答道:“自然不会食言,这可是云州楼外楼,多少达官贵人就在里面,怎么可能骗你一个老头。”
陈业又问:“你也懂诗?”
守门人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挺了挺胸膛:“当然懂!不然凭什么在这楼外楼看门呢?”
“那好,你听好了。”陈业清了清嗓子,那苍老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缓缓念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守门人脸上原本带着几分轻蔑,心想一个老农能写出什么诗来?但当这第一句入耳,他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当陈业念完最后一句,守门人彻底愣住了。他脸上的轻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陈业语气玩味地问道:“怎么?这诗不够好么?”
守门人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说:“不不,这诗这诗当真不错!”
这诗平仄没有任何问题,乍一听感觉简单直白,朴实无华,但仔细一琢磨,却感觉别有韵味。
这守门人也不是吹牛,在楼外楼干活的人,平日里自然是听过不少诗词。
虽然自己没那作诗的本事,但好坏还是能琢磨出味道来的。那些才子们写诗,动不动就这个典故那个暗喻,有时候非得是看过几百本书才能品出味道来。
但这老农的诗词,却是连不识字的人听了都能懂,能直击人心。
他不敢说这诗有多么惊艳绝伦,但绝对不差,在他看来,比那些晦涩难懂无病呻吟的所谓“佳作”要好得多。
陈业哈哈一笑
“那我们两人能进这楼外楼了?”
守门人连忙躬身行礼,道歉说:“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老先生恕罪!先生这边请,小人这就为您引路!”
陈业与苏纯一跟着这守门人身后,终于是踏进这楼外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