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那句话,万一呢?
赵怀安从来不自以为是,觉得什么什么就应该如何如何。
他喜欢对每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准备预案,一旦出现对应情况,手里直接就有牌可以打。
而现在,收降这些会汉话的南诏武士,正是为了做这样的准备。
万一后面真反杀进南诏,那这些人就能有大用场了。
问完收益,赵怀安抿了抿嘴,问了后面一句:
“咱们这次攻城的损失统计出来了吗?”
王铎这会学乖了,这一块没自己说,而是让薛沆来讲。
年轻的薛沆还以为是露脸的时候,涨红着脸,开始汇报:
“此战,咱们折坏牌盾三十六面,损坏横刀四十把,丢失折断各类长兵三十杆,还有其他长弓、弓弦,连枷,都在四十把左右,此外军马还损失了一匹。”
一听战马都死了一匹,赵怀安心疼的要死,连忙问:
“这攻城怎么还折了一匹战马?”
一听赵怀安问这个,薛沆这个时候才琢磨过味道,连忙看了一眼边上的王铎,却看到王铎眼神放空,当下心里就苦了。
咬着牙,薛沆老实回道:
“都将,这匹损失的战马是陆队将报来的,说是他在指挥攻城时,战马被箭矢射中。”
赵怀安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这个,而是继续问后面:
“咱们这次有多少弟兄受伤?”
薛沆连忙回道:
“诸队损失并不多,报上来的,一共战死十三个,还有受伤的六个,倒是各队都说需要一批修甲匠,这一战他们的甲胄都损坏不少。”
赵怀安叹了一口气,这行军打仗啊,战时固然热血激昂,但只有在战后清点,才能算这一仗到底是挣了还是亏了。
别看他现在也小有家业了,但还是顶不住保义都日常的消耗。
那日常的钱粮耗费,就和填了无底洞一样,丢进去丝毫不见响,但这些又必是要满足的。
这些丘八别看现在听他赵大的,他赵大也像那么回事,但你信不,他只要发不起钱粮,这些人直接拿刀来讨薪。
如果只是规定的钱粮也就算了,赵怀安还要承担日常的物资损耗,每一次行动、战役的军械损耗,都是报到他赵怀安这里,都是由他来补发。
但就这样费心血,只要输一次,这些投资都得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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