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啥,我知道你,你这狗东西还是我在白术水战后溃逃的时候,收的你。”
那老杨见自己被认出了,忙讪笑,不敢说话了。
但赵怀安却认真给大伙解释:
“老杨说的,肯定是你们大伙都有的担忧,你们这么想,我赵大不仅不生气,还要高兴,因为你们是真把咱们保义都当家,也关心咱们保义都的未来。现在我就和大伙讲讲,我是怎么想的。”
“大伙每月手里的钱,其实能发回家里的总是少的,大部分人还是用在了那些随军的商旅那边,那些人用几个乡野村妇就能从你们兜里把卖命钱挣完,你们亏不亏得慌?”
“而现在呢?你们每个月到手一贯钱,那就交一百文作为‘义保’钱,这对大伙都是小钱,但却是给咱们后半生一个保障。有些人担心咱保义都要是没了,这钱是不是打了水漂。”
“那我就说个难听的,你难道不是保义都的?咱们保义都都没了,你还能活着?到时候人都死了,钱就算有留着,不也是给别人存的?所以既然咱们都是保义都的人,那就心往一处使,这就是咱们的家,家在咱们就在,家亡了,咱们也是鬼魂野鬼。“
“而我赵大也给大伙说点心里话,就是这保义都,我赵大非得是要做大做强的,到时候你们存在咱们都内的‘义保’,一定十倍、百倍的挣回来。”
“你们信不信我赵大?”
赵大说的爽直,一点不藏着掖着,而这就对这些丘八们的脾气,大伙懂没懂没关系,反正都将这份义气、豪迈,他们是感受到了。
再加上他们的队将都在前头叫好,于是他们也纷纷喊道:
“都将仁义,没得说,咱们都支持你!”
当然,大伙之所以愿意存这个钱,主要确实是也没多少,每月少个一百钱,那都没感觉。
再说了,他们这些人哪个是靠那些死薪俸过活的?
就这样,一场半是设计,半是自然的谈话,就决定下了保义都最核心的一个制度,那就是军中“义保”制。
赵怀安借用后世社保的手段,移在保义都内,不是为了贪下面人那点钱,而是用这个手段,让这些丘八们真正收心。
当保义都能给你终生抚恤,终生养老,那你会不会为了保义都拼命?
别看他们现在好像不在乎一个月百钱的义保,可当他们不断升勋,薪俸越来越多,交的也越来越多,到时候交的越久,他们就越关心保义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