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威名不小,但这是正常情况下的,但因为黄景复的原因,诸将一直觉得赵怀安会被高骈清洗。
其实高骈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甚至人家在不在乎赵大这号人物都不重要,因为总会有人以为高骈在乎,觉得可以替领导办了这事。
而越来越多的军将都这么想时,别看赵大现在混得不错,到了那种情况下,他除了拉队伍出来造反,最后迟早要被川西军将们在战场卖死。
这就是得罪了大领导的后果。
甚至真没真得罪都不重要,只是别人都这么想,就足以毁了赵大的全部前途。
而现在好了,高骈当着川西所有文武的面,直接点出了赵怀安这个事,然后还用一句“引以为鉴”来结尾,看似警告,却实际上已经保了赵大。
那边鲜于岳见赵大还沉默,以为是心有余悸,所以拍了拍赵怀安的肩膀,安慰了句:
“都过去了,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刻,赵怀安的内心,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滋生。
赵怀安望着已经远去的高骈,他永远处在人群中间,每每说句话都有无数人搭腔赔笑,即便是轻声慢语,都有一双双耳朵凑着努力倾听。
这一刻,赵怀安忽然想起了那句话:
“彼可取而代之。”
一种从未有过的奋斗激情充斥在赵大的心头,他上前揽着鲜于岳的手臂,笑道:
“大兄,你说的没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鲜于岳哈哈大笑,然后带着他进了那片帷幕区,那里早已经奏起歌舞,人声喧沸,一场盛大的宴会即将开始。
那年二十一,高骈幕下,赵大坐着如喽啰。
因为品秩最低,赵怀安坐在了最外面的一处席位,而鲜于岳则被安排在稍微前面一点。
鲜于岳倒是想坐在赵怀安旁边,可这席位从来都是按照地位划分,是丝毫不能乱的,席位的一个小小变动,可能就能让这些丘八打起来。
所以赵大拒绝了鲜于岳的好意,表示坐在这里挺好的。
是挺好的,这个位置既靠他后面的队将们,又不惹人注意,可以将幕内的军将、幕僚们都看在眼里。
就比如他现在就能细细观察到次席的南诏太子隆舜。
这中登就这会的功夫就换了一套行头,带着镶嵌着蓝宝石的头巾,肩上搭着一条纯色的狐脖,左臂上还套着一个翠绿如水的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