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赵怀安是真正的双喜临门,哦,不,是三喜临门。
他又看向众将中,抱着兜鍪候立的王进,在众人面前直接夸道:
“这一次能截击南诏军,老王功不可没,他能于坡上观察敌军动态,及时与我主力配合,这份见机,真乃大将之才!”
话说到这,赵怀安又转头对王进,异常真诚道:
“老王啊老王,这断其归路却是好,但却冒险了,你为我肱骨,万一南诏军狗急跳墙,猛冲你部,把你伤到了该怎么办?如我是你,便放开大军,衔尾追杀,如此一路放血,敌焉能活命?”
赵怀安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王进感动之余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当时他也想记者立功,倒真的没想那么多,但现在想来,的确冒险了。
当时他截击的队伍不过百余人,连山道都遮不住,再断敌后路,对方一旦拼命,可能既达不成阻击目的,也会让兄弟们受到损失。
于是王进深深一拜,学到了。
这边赵怀安提点了一下王进,老王是个聪明人,但就是太自信了,这战场厮杀唯万分小心才是长久之道,打再多胜仗,但最后一仗死了,那不可惜?
俗话说刚猛易折,老王这人总爱率小股精锐陷阵危地,打邛州如此,在这芦山口亦如此。本来将军难免阵上亡,再如此不顾身,焉是长久之道?
哎,但他又不希望失了老王的锐气,只希望老王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凡事多思多想。
见氛围有点下去,赵大直接点了一下军中的气氛组。
他将马槊重新递给刘知俊,然后冲正和王进说话的豆胖子,嬉笑道:
“豆胖子,你该减减肉了,你再看看你那衣甲,是不是已经最大件的了?你这样再胖下去,衣甲都兜不住你的肚子,到时候可别死在自己的肚皮上。”
豆胖子斜嘴一笑,对赵大恭维道:
“大郎,你还不知道咱吗?就是好个吃,本来觉得入了咱们保义都,三天一练,五天一操的,哪还能瘦不下来?但谁想到,咱们保义都啊,是三天一顿小酒,五天一顿大酒,我这肚子啊,就和那羊尿泡一样,越吹越大,这真的不赖咱呀。”
听了豆胖子这么说,一直微笑的张龟年,忽然站了出来,对赵大下拜:
“使君,既如此,卑下建议军中此后禁酒,不使上下沾一滴酒,如此更能整肃军伍。”
此言一出,豆胖子张着嘴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