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驱寒,这鸟地方夜里是真的冷!”
晨光微熹,依旧是抚人戍外,大片营盘扎堆在平原上。
从东北喇叭口吹来的风,一路南下,在这里吹起无数经幡、旗帜,无数道教图徽的旗帜,与唐军各色将旗交相辉映,共同衬托起那面“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旗。
原来,高骈的本军竟然一直停在抚人戍左近。
平原上,随着天亮,整片营地也开始复苏了。
各营各队的无数徒隶们纷纷跑到西北侧的溪流去打水,而一些稍壮实的则举着斧斤,向西南长条山岭走去,他们要入岭去劈柴。
无数的繁杂工作就是由这些不起眼的徒隶们负担着的,终日忙碌,一刻不得闲。
在营地的外围,任通带着一队头带绛色抹额的武士们,推着几辆大板车。
一边走,任通一边骂:
“龟儿的河东兵真是欠打,将粪坑挖在咱们营旁边,一会咱们也把粪坑给挪了,也跑河东兵那边拉屎。”
众成都突将们纷纷点头,然后继续推着板车,上面都是一些营中日常所需,是他们刚刚从中军取来的。
还没到营地,人群中一个突将忽然问任通:
“任头,保义都他们好像又打胜仗了!说是鸡栋关都被他们拿下了!”
任通点了点头,笑骂了句:
“我以前见赵大就知道他不是凡种,他这种人只要有机会,迟早是大人物!”
在场的这些突将都是鲜于岳都下的人,对于赵怀安这个咱家都将的义弟那是相当有好感。
于是这会纷纷点头,又有一个人忽然起哄:
“任头,咱们听说你以前和赵大打过,赢了吗?那赵大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任通听了这话,脸有点窘,瞪着眼睛骂了过去:
“能打有什么用?咱们得用脑!”
于是,众突将们自然知道了答案了,于是笑的更畅快了。
他们押着物资返回了成都突将的营地。
当日杨庆复被委任为前营主帅后,他就将鲜于岳这一营的突将留在了中军。
明面上的理由是好协调前后两军的工作,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杨庆复放在这里的钉子。
老杨带着川西的全部机动兵力南下,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打不下雅州、黎州,而是担心他被高骈给卖了。
到时候他孤军深入,一旦后面的高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