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马蹄声迫进,数百骑直接从西南面奔来,完全以冲击的形态直接碾了过来,一路有帐篷、帷幕的,统统被他们踩在蹄下。
这些奔过来的骑兵们,手持五色大棒,骑着河西大马,看见人就是一顿抽。
一阵阵哀嚎传遍河滩,但无论是成都突将还是河东兵都没有任何反抗,而是奔得最快了。
只因为这些手持五色棒的骑士正是高骈的帐下牙兵“落雕都”,其成员都是来自党项、吐蕃、回鹘、河陇的骑士。
此时合营在这里的,来自天南地北,各自语言、习俗迥异,再加上一些本来就存在的偏见和恩怨,大伙又都是武夫,如何能相安无事呢?
所以那真的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群殴。
为此军中虞候是烦不胜烦,而他们又不如各藩的武士们能打,没奈何只请出使相的牙兵出来,这才压住这帮丘八。
那边落雕都的骑士们纵马践踏河滩地,打得一众丘八是头破血流,但效果相当明显,只片刻,刚还斗得热火朝天的两边,纷纷散尽。
然后这些落雕都武士们也不原路返回,而是往西南边绕过去,那里又有一波人打起来了。
如此这般,一天少得来个两三次。
这边,任通他们本来是跑得快的,毕竟这事也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次还是因为他们突将在河流洗澡,那帮河东兵就在上游洗马。
但后面任通他们为了扛几个受伤的袍泽就耽搁了,然后那些落雕都的人就冲过来了。
没办法,任通他们只能扛着人往西南跑,打算绕一圈回去。
路上,任通还和背上的袍泽说话:
“你们这一次又是为啥和河东兵干起来了?”
那突将被打飞一颗牙,这会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然后边上一个突将才接过话:
“没啥,就是他们在洗澡,咱们在上游洗马。”
任通听了后,哈哈大笑,大喊这才是咱们突将该干的!
反过来了,他们成都突将从成立的那一刻,就冠于诸军,无论是待遇、战力还是脾气,都是一等一的,从来就是他们欺负人,哪有他们被人欺负的?
想到这里,任通也不禁哀叹了句,咱们杨帅还是太软了,要不是服那高骈服得那么快,那些外藩兵敢站在咱们头上撒尿?
不过他也明白杨帅的无奈,只能感叹一句,还是以前好!
正当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