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末将当啥回事呢,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却不想那骑将猛地问了句:
“不过我倒是奇怪,你们天平军不是郓州的吗?怎么有你这个川东口音的。”
这下子那队将整个人都尴尬住了,一个劲就是,就是,却怎么都圆不回来。
但没想到那骑将又不问了,笑着自己合理化了:
“不过天平军来了咱这,招几个东川兵倒也合理。”
说完,他对这些人笑了笑,就带着一众突骑走了。
看着那些突骑走了,那川东队将才舒了一口气,人都差点站不稳,还是后面的弟兄托着他的。
哼,这帮杀才,要他们拼命的时候就一个个装死,这时候倒知道贴过来呢。
那黑痦子汉子,这会也不说怪话了,望着消失的突骑,后怕道:
“队将,你说他们是哪支的呀,看着真吓人呀!”
那川东队将正要说话,忽然马蹄声再起,只是这一次却是从前头响起的。
然后他们就看见刚刚奔过去的突骑竟然又回来了,那川东将正要继续堆笑,忽然一短斧直接从突骑那边掷出,然后直接插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名有点小狡猾的川东队将,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而这边一众东川兵看到自家队将脑门上插了柄短斧,骇了一大跳,却没有一个是拿起武器要和那些突骑搏杀的,反而是直接弃掉了牛车就要往两侧山林奔逃。
但这些人如何奔得过这些突骑呢?
其中几个骑将上来就是一顿乱砍,很快就将这八九名东川兵给杀光了。
动完手后,一个持槊的骑将爱惜的用绢布擦拭了一下槊头,生怕血迹绣到他的宝贝。
他一边擦,一边后知后觉地问后面高大骑将:
“都将,咱为啥杀他们?”
这句话让旁边的一个文士听得一抽嘴,暗道:
“这刘知俊人都杀完了,才问为啥要杀?这帮子。”
原来,这支突骑正是刚刚从废弃坞璧奔来的赵怀安等人,之前他们沿着马蹄印和车辙印一路追到了这里,然后就撞到了这波东川兵。
此时,赵怀安摇了摇头,没有给刘知俊解释,而是对突骑们吩咐:
“把这些人的尸体都推到沟壑里去,咱们继续追。”
众人嘿了声,下马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