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这首诗,学生日日常读,这才是好诗啊。我朝有这等家国情怀者,本已不多,而能以如此质朴方言诗就,更是绝无仅有。”
说着,这裴铏直接退后一步,下拜,恳请道:
“今日,学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使相为我泼墨此诗,让我带回家中。日后随使君了却天下事,使四海波平,学生老在家中,与孙辈指此墨,忆往昔峥嵘岁月,也此生无憾了。”
赵怀安站在帷帐外,看得是瞠目结舌。
老张啊老张,你还别不忿了,你觉得自己这个同窗是靠家世,靠写青词逢迎,才爬到这个位置。
却不知道人家早就掌握了进步的核心技术啊!老张,你还是别和人家比了,这功力,他赵大都自叹不如。
果然,裴铏这番情真意切直让高骈哈哈大笑,他用手上的玉如意轻点了下裴铏,笑骂:
“你个滑头,就知道哄老夫高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带着你们这帮人从南海转战天下,钱、官这些东西自然得有,可这份情却历久弥新,让人珍惜。我是得给你们写点东西,留点念想。”
说完这话,高骈才看向那边站着的赵怀安:
“赵大,你也别站着了,给我研墨。”
赵怀安这才回神,忙走了过来,熟练地给高骈研墨,那份熟练倒是让高骈多看了一眼。
高骈从软榻起身,只将锦袍披在身上,走到紫檀案桌前,胸中酝酿片刻,便执大笔,泼墨挥洒,片刻而就!
赵怀安是有一定书法鉴赏能力的,常能从墨宝中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而此刻赵怀安望着案上那首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霸气!这高骈果然是那种极度自信的人!”
这一刻,赵怀安对高骈的为人有了更深的理解。
高骈情绪恣意,将笔丢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这幅书法,摇头道:
“小裴,便宜你了,没想到今日写得这么好,老夫都有点舍不得了。”
那边,裴铏也欢喜,不断在旁恭维,他怕高骈真反悔,连忙让帷幔两边伺候的道童将此书法拿下去装裱。
高骈哈哈一笑,这才看向赵怀安:
“赵大,我就觉得你是我的福将,偏偏是这个时候来,行,你且站在一边吧。”
赵怀安压住心里的困惑,此前满嘴准备的说辞全压了下来,走到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退到一边的赵怀